“什么?”
老太君恼羞成怒,冲着姜沉鱼低吼一声,吓得关氏打了一个嗝儿,不敢多嘴,姜铭听了姜沉鱼的话,脸色也不太好,姜成和姜明的事儿,他多少也有些耳闻,只是他不过是两人的叔伯,不太好插手各房自己的事。
“怎么,不信?”
姜沉鱼两手一摊,玩笑道,“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回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喝到一杯新孙媳妇儿茶呢!吕瑶姑娘也是个好的,人长得漂亮不说,才情更是一绝,配明哥儿正合适!”
“你休要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老太君拿着拐杖,走上前来,作势就要打人,还没近身,就被人给挡下了。
“你……你……”
“是谁要撕烂太子妃的嘴呀?”姜堰迈着悠闲的步子,来到姜沉鱼的身边,将她护在怀中,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旁人,满心满眼都是她。
“……老身。”
老太君微微低头,看到姜堰在这里,也不敢生事,只好压下心头的火气,恭敬地行礼,“老身姜李氏拜见太子殿下!”
“拜见太子殿下!”
姜铭和关氏也齐齐起身行礼。
姜堰掀了掀眼皮,心情有些不美丽,揉捏着姜沉鱼的手,漫不经心地说话,“孤不过将将离开片刻的功夫,你便教人欺负了,往后孤还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
“……”
肉麻!
姜沉鱼抽了抽手腕,忍不住瞪了他好几眼,可这人却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敛,尽说一些酸话,听得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看来,孤得把你时时刻刻放在眼前,带在身边才好呢!”
“要不回头孤同父皇说说,让你同我一起上朝!”
“……”
姜沉鱼此刻只想找条地缝,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人,怎么突然这么能叨叨了,而且还说这么让人社死的话。
她用手掐了掐他的手背,咬紧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
“喂,差不多行了啊!”
姜堰却不以为意,反手便按住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示意她不要作乱,姜沉鱼抚了抚额头,臊得耳朵根子都红了。
此刻她的母语是无语。
姜堰挑了挑眉,眉宇间闪过一抹阴鸷,背过身来,不让姜沉鱼看见自己的表情,眼底展出杀意,轻轻地吐字,“孤捧在手心的人儿,可不许旁人无理!”
“孤的太子妃,只能孤自己欺负,旁人哪怕说一句,碰一下都不成。”说着,姜堰意有所指地瞥了老太君一眼,“更何况是要撕烂太子妃的嘴,你说是不是啊?老太君!”
……
突然被点名,老太君浑身一激灵,被太子的气势给压倒了,心中竟然产生了惧怕之感,几十年风雨,她什么样子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大事没经历过,可今日被太子的眼神一冽,竟是肝胆俱颤。
“是,是,太子说的是。”
“既然老太君也觉得孤说得对,让对太子妃不敬的人,该当何罪呀?”姜堰明知故问,吓得老太君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太子殿下息怒!”
“对太子妃不敬,便是对孤不敬,要孤如何息怒?”姜堰勾唇,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自己脚边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