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对呀!
姜堰天天跑来观澜苑看她,怪不得见到她满头白发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呢,原来他一早就知道了,我说呢!
“哎呀,你笑什么!”
“奴婢是开心,姑娘同主子的感情真好。”明月由衷的说,“主子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
姜沉鱼老脸一红,轻咳了一声,“谁跟他感情好了,我……我们……还在培养感情的阶段,你别胡说八道。”
“是是是,咱们姑娘可没有心疼太子,也没有满心满眼都是太子,是奴婢自作多情,是奴婢胡说八道。”明月调侃道。
“明月!”
姜沉鱼娇嗔一声,掐了她一把,笑骂道:“好你个明月,从前怎么没瞧出来,你这张嘴这么不饶人了,真真是坏透了。”
“哎哟!”明月吃痛,赶忙躲开,“奴婢哪里坏了,说实话也不行,顺着您的话说更不行,真是难做,不如姑娘教教我!?”
“呸!”
姜沉鱼嘟着嘴,刀了她一眼,“坏丫头!”
“姑娘说坏便坏吧!”明月笑嘻嘻地说,福了福身子便退下了,顺道儿还帮她把门带上了,姜沉鱼趴在床上,抓着一绺头发绕在指头上,眸若星子,面颊上飞起两朵红霞,羞得直往被子里钻。
她居然……
主动亲了姜堰,而且还因为他没有下一步行动而生气,揪住王美人还拈酸吃醋,这真的是她吗?将被子蒙在头上,臊得脚趾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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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时分,天空暮色霭霭,头顶星河缓缓落下,姜沉鱼带着帷帽,窝在马车里当鸵鸟,低着头不敢看姜堰,一想起昨天自己那个不矜持的样儿,脸上就跟火烧似的。
姜堰端着茶杯,眉头微蹙,认真地回忆昨天自己到底有没有打呼噜。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变得格外安静,坐在马车外头的两人也像是锯了嘴的葫芦,明月侧头看风景,廿一盯着前方,目不斜视,车夫夹在中间,压力山大,更不敢说话了。
“我……”
“我……”
姜沉鱼和姜堰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互看了一眼,便又都挪开了视线,姜堰放下手中的茶杯,说:“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姜沉鱼拢了拢帷帽,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我昨天晚上,其实我平时不那样。”
“昂,没关系,谁都有个累的时候嘛!”姜沉鱼赶紧接话,安慰道,免得让他以为自己是个急色之人,姜堰稍稍松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
姜沉鱼飞快地点头,“没事,我不介意,咱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磨合,我也是个慢热的人,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
“嗯?”
哪方面?
姜堰狐疑地望向她,正要问些什么,便听姜沉鱼继续说道:“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一起研究研究,讨论讨论。”
“哦。”
打呼噜这件事,确实太影响睡眠质量了,是应该商讨一下,如何才能解决,实在不济,找薛神医开一些药也行。
“不如我去找薛神医开一些药。”
“你这个年纪还用吃药?”姜沉鱼诧异地问。姜堰抿唇,略微思索道:“以前从来没有过昨天的情况,近些日子确实有些精神不济,不吃药怕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