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姜沉鱼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震惊不已地看着姜堰,“你说什么?你被姜松从侯府赶出来了?”
“嗯。”
“……”
姜堰十分淡然,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内心毫无波澜,“对定远侯府我本就没有什么留恋,如果不是因为……我早就想离开了。”
说着,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姜沉鱼一眼,姜沉鱼撇嘴,心说咋地,感情还是因为她呗,“诶,不对呀,你人在这里,可是报信的官差是往定远侯府去的呀!”
“哦。”
……
正说着,阿武便急吼吼地跑进来,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主子,主子,报喜的官差到了!您快去前厅迎一迎!”
“快快快!”
听见这话,姜沉鱼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简直比自己考了状元还高兴,未来几年,不出意外的话,反派官运亨通,一直做到位极人臣。
“你很高兴?”
“高兴,当然高兴!”姜沉鱼肯定地回答,“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都是当朝状元了,大喜事一桩,必须得高兴!”
“嗯。”
姜堰展颜一笑,本不值得庆贺的事,可被她这么一说,竟也成了喜事,“可惜了……哎……可惜了……”
“可惜?”
姜沉鱼一头雾水,连状元都考上了,还有什么好可惜的,“可惜什么?说来听听,你都金榜题名了,还可惜啥?”
“可惜我不是探花郎!”
“……”
姜沉鱼剜了他一眼,想起当初那些关于状元探花的争论,不由得臊红了脸,“你,你,你好没心气哦,好好的第一不当,偏偏要屈居人后。”
“自古探花出神颜。”
“探花不如你长得好,行啦吧,快走,出去接旨,别叫官爷久等了。哦,对了,秋月快去取十两纹银来,不,取几片金叶子,今儿姑娘我高兴,咱们做一回散财童子!”
“诶!”
秋月清脆地答应一声,扭头就跑去抱钱匣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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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完圣旨,送走了官差,姜沉鱼抱着圣旨笑得合不拢嘴,“哎呀,你可真是老娘的摇钱树呀!”
“怎么说?”
姜堰挑眉,自己确实家底丰厚,可还没交到姜沉鱼的手上,倒也算不上摇钱树,姜沉鱼小心翼翼地放下圣旨,拿出一张下注的凭据,“天然居下注三万两,买你连中三元,听说只有我一个人买你了,按照一比九的赔率,能换二十七万两,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换谁谁不乐呀!”
“出息!”
姜堰笑着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嘴上说着嫌弃,可心中却也是高兴的,不管别人如何看他,她始终都站在自己这一边。
“阿鱼!”
“啊?”
姜沉鱼正掰着手指算钱呢,计划着这笔钱要怎么用,姜堰摸了摸她的发顶,“阿鱼,你……我……”
“什么呀?”
姜沉鱼狐疑地看着他,见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不由得撇嘴,“你想都别想,这可是我千辛万苦赚回来的钱,你休想!”
“……”
姜堰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这点儿小钱他还真不放在眼睛里,瞧着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禁摇头苦笑,怕是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谁稀罕这几个小钱,我是想说这个月十五,皇上在宫中设宴,我想请你陪我一起进宫谢恩!”他说。
“去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