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这些漂亮话，既然想要那姑娘，那就别在乎手段，那个三姑娘虽然看着不甚聪明，可小心思多着呢，嘴毒心软，还是趁早拐回来吧！免得搁在外头祸害旁人。”
海先生拨了拨琴弦，漫不经心地嘱咐。
“老师？”
“听说秦王府的小子对你的傻姑娘很上心。”海先生瞟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补了一刀，“我看那傻姑娘似乎挺喜欢秦王府的小马驹的。”
……
听到这话，姜堰的脸便耷拉下来了，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心里头暗骂他们从哪儿看出来的，姜沉鱼喜欢顾昀那个虚有其表的伪君子。
“她不喜欢。”
“哦？”
“她没收他的灯。”
“那收了你的？”海先生好笑的问，姜堰抿唇不语，虽然姜沉鱼收下了自己的花灯，可是他自己知道，这里头的关节，她之所以会收，那是因为她不知道这是自己送的，不过是当做下人哄她开心的玩意儿罢了。
“也没收你的。”
“收了。”
姜堰执拗地回答，反正不管怎么说，那盏灯至今还挂在姜沉鱼的床头，哪怕她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可收了就是收了。
“哦？”
海先生明显有些惊讶，狐疑地审视着他，华阳夫人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说那小丫头还没开窍，对顾昀也好，还是对阿淮都没那个意思。
“是。”
“我倒是没想到，那丫头倒是颇有几分眼光。”海先生护短地说。
虽然对姜堰因为姜沉鱼而改变初衷十分不满，可是近半年来，他倒是从姜堰的身上闻到了些许人味儿，性子也活泛了许多。
“……”
姜堰勾了勾唇角，隐约有些笑意，却很快隐去了，两人又聊了几句朝堂宫闱之事，姜堰便离开了海先生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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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姜沉鱼坐着小马车溜溜地走到街上，迎面撞上了一列迎亲的队伍，掀开帘子往外一瞧，新郎端坐马上，看清楚这人的脸孔，姜沉鱼微微一愣，这不是宋锦吗？
“这是……”
“回姑娘的话，这人是大夫人的内侄宋锦。”明月答道，然后知会车夫一声，让他把车子往旁边靠靠，让迎亲的队伍先过去。
“宋锦。”
姜沉鱼低声念了一声这个名字，心中咯噔一下，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呵，他可不仅仅是大伯母的内侄，更是姜倩的心上人。”
“大姑娘？”
“可不是嘛！”姜沉鱼长叹一声，“当日宫中选秀，咱家大姑娘就是为了此人不愿进宫，没想到一转眼，人家就成亲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