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秋月便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人,阴沉着脸走在后头,一副谁欠他钱了的样子,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姜沉鱼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姜堰!?”
“……”
她一只手还搭在顾昀的胳膊上,正给他介绍羽绒服内侧的暗袋,没想这一幕被姜堰撞了个正着,迎上他黢黑的星眸,不知道为什么,姜沉鱼竟然有一瞬的心虚,赶紧收回手,藏进自己的袖子里。
这一举动在姜堰看来就是做贼心虚,原本清亮的眸子不由得暗了下来,紧抿唇角,垂下眼睑,生怕泄露内心的情绪,那样会吓到她的,他极力的克制,将理智那根线绷得紧紧的。
见他不说话,姜沉鱼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总觉得反派浑身都在冒黑气,阴惨惨凉飕飕,叫人很心慌。
系统,反派什么情况?
[系统:数据显示,反派一切正常。]
正常,你确定?
[系统:确定。]
可是……
姜沉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直觉告诉她反派大有问题,可能需要哄一下。
“你怎么来了?”她微笑着问。
“确实不该来。”姜堰瞥了一眼顾昀,冷冷地说,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少年独有的沙哑,听得姜沉鱼耳朵有些发痒。
“……”
听听!
这是人话吗?
一定是还在为镯子的事儿闹脾气,哎~~~
姜沉鱼摸了摸鼻尖,干笑了两声,尴尬地摊手,“这位是我的小堂兄,我们闹了点别扭,呵呵!”
“无妨。”顾昀不以为意地说。
“……”
“姑娘。”秋月见气氛微妙,赶紧上前,将金蚕锦缎双手奉上,“姑娘,奴婢能顺利取来锦缎,可多亏了四少爷,要不是他将车轱辘修好,奴婢就是到天黑也未必赶得回来。”
“你还会修车?”
“嗯。”
姜堰依旧爱答不理,惜字如金。
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哄不好了,姜沉鱼无奈地撇嘴,接过金蝉锦缎转手又递给了顾昀,“世子,这就是金蚕锦缎。”
顾昀接过来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果真是薄如蝉翼,细如发丝,轻如鸿毛,金蚕锦缎真是名不虚传,在下多谢姑娘割爱。”
“世子客气了。”姜沉鱼摆摆手,又寒暄了几句便将人送下了楼,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那件宝蓝色的羽绒服。
一进门就把羽绒服往姜堰怀里一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好物形象地牛饮两杯茶,“唉呀妈呀,渴死我了!”
姜沉鱼扯了扯衣领,将手绢往桌上一扔,装淑女实在是太累了,不仅说话要端着,连走路都要装腔作势。
“大家闺秀就不是人当的,生意也不是人做的,太难了!”
“不装了?”
“不装了。”
姜沉鱼毫不犹豫地答道,姜堰暗淡地眸子似乎亮起了些许微光,可是一想起她在顾昀面前端庄温婉的模样,那一点微光很快便暗下去了。
只有在乎的人或事物才会有所顾忌,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又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他自嘲地笑笑,自己不过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她凭什么要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