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没有吭声，牵着她的手，径直离开，宁晚清愣了一下，也快步跟上，她还有事要跟姜沉鱼商量，伽罗前辈又是这副模样，她也不会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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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三人回到观澜苑。
姜沉鱼领着宁晚清来到自己的房间，两人坐了下来，又是一番促膝长谈，没想到一时忘情，天都黑了，两人便一起用了晚膳。
“什么？”
“我想给你当丫鬟。”
“啊？”
姜沉鱼又吃了一惊，今天的惊吓显然有点多，她这小脑袋瓜都有些不转了，“你要给我当丫鬟，没开玩笑吧？”
“没有，我是认真的。”
“为什么？”
姜沉鱼不能李姐，一个大家闺秀说要给自己当丫鬟，换了谁都得琢磨琢磨是怎么回事，不过估计还是跟报仇有关。
“其实……”
宁晚清将那日自己假扮小太监的事儿说了出来，“其实我已经见过那个狗皇帝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一定会派人来找我，我只需要一个让他发现我的机会。”
“所以你要当我的丫鬟，让我带你出现在皇帝的面前。”
姜沉鱼总算是明白了，敢情自己是个工具人呗，“那……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有一个问题，你进宫是他帮的，你整容也是他安排的？”
“太子？”
“嗯。”
“是。”
宁晚清坦坦荡荡，如实作答。
姜沉鱼有些生气，这么重要的事，姜堰居然一个字都不跟她说，直到现在才跟她说明情况，瞒得可真够好的。
“行。”
“你生气了？”
“没有。”
“口是心非。”宁晚清戳了戳她的手臂，“也不怪太子殿下，是我自己主动要求替他办事，我一心只想报仇，便求来这么一个机会。”
“那秦朗知道吗？”
“嗯。”
提起秦朗，宁晚清的眸子暗淡了一些，低着头，看不到一丝光亮，姜沉鱼心里一抽，正想安慰，却听她继续说道：“多亏了他引荐，我才能为太子效力。”
“他？”
我去！
姜沉鱼可真是服了，自己的女人要进宫报仇，他居然不拦着，反而给提供条件，真的不知道该说他好，还是蠢！
可能是好蠢！
这种事儿难道不能从长计议，为什么非要牺牲自己，去换取报仇的机会呢？！
“晚清，你为什么不能等等，那个狗皇帝他……”
“我等不起，也不想等。”
宁晚清倔强地说，“我现在除了自己一无所有，我想要亲手替我爷爷，替我的家人们报仇，我不想等，我一定要做点什么。”
“……”
姜沉鱼叹了一口气，稍微冷静了一些，理智告诉她这个选择不明智，但是情感告诉她，那个狗皇帝就是应该死。
两人相顾无言，屋里顿时便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