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话一出,四周一下就安静下来了,姜沉鱼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明月的脸刷一下白了,她怔怔地看向廿一。
当初,她年纪还小,只觉得伤心难过,并没有往深处想,只当是廿一不喜欢自己,可是没想到今天被姜沉鱼一语道破。
是啊!
她怎么如此轻贱,人家宁愿喜欢青楼女子,都瞧不上她,她还上赶着往上贴,真是不要脸,连个卖笑的都比不上。
……
“明月,我不是那个意思。”姜沉鱼赶紧找补,可是发现已经晚了,她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明月到现在还喜欢廿一,自己不应该说破的。
“四九,我不是,在我心里,你从来都……”
“不用解释。”
明月打断了他的话,强忍着泪水,朝着姜沉鱼福了福身,“姑娘,奴婢身子不适,同您告假一天,明个儿身子好了再来跟前儿伺候。”
“额,好。”
“多谢姑娘。”
说完,明月便扭头离开,连多余的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廿一,廿一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蔫蔫的站在原地,看着明月远去的身影。
“那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姜沉鱼愧疚地说,“我也是气急了,才一时口无遮拦。”
“属下不敢。”
廿一拱了拱手,心里有气,可 碍于姜沉鱼是当家主母,他也不好发作,姜堰抿了抿唇,扶助姜沉鱼的臂膀,轻声安抚,“你说的是事实。”
“……”
主子!
廿一苦着一张脸,自家主子果然是个双标狗,自己以后还有幸福吗?有这么个主子也不可能幸福呀!越想越气,道了一声告退,便快步离开了。
“这就走了?”
“嗯。”
“刚才那话我真的不应该说的。”姜沉鱼自责地说,“本来我也只是想措措廿一的锐气,想让他知道,明月也是有人护着的,让他别不把人家姑娘当一回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若是真心便明媒正娶,若是玩玩请他另寻高明。”
“你也没说错,当初他确实做得不妥当,如今又演得好似浪子回头似的,叫谁看了心里都有气。”姜堰拍了拍她的肩膀,扶着她坐下。
“可是……”
“这次就当是给他们二人的一次考验吧!”姜堰将手炉又递回给她,“若他们两人是真心相爱,明月便能看得开想明白,廿一也会负荆请罪,死皮赖脸请她原谅,迈过这道坎儿,你就该给明月准备嫁妆了。”
“嗯。”
姜沉鱼嘴上答应着,可心里还是有了疙瘩,若不是自己,明月的感情之路应当顺当很多,真是好心办了坏事儿。
“哎呀,外头的人还等着呢!”
姜沉鱼一拍脑门,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跑了几步,低头一看手里,又折返回来,将手炉塞进姜堰的怀里,趁机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次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