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理素质可以，杀了那么多头藏獒。而且我全程都没看到你吐，很不错。”
此时的十一已经换上了一身休闲装，双手插着衣兜，美眸不停的在冯扬身上打量。
冯扬垂头调整呼吸，没有说话。
随着时间的推演，覆盖在他身上的鲜血也逐渐凝固成了血痂。
他的呼吸也犹如拉风箱一般刺耳。
“现在放弃的话，还来得及。”
十一嘴角含笑，幽幽说道。
但回应她的，仍旧是沉默。
“那好，给你十分钟时间洗澡，至于衣服我也帮你准备好了，十分钟后，来这里报到，迟一秒，试炼就算失败。”
说着，十一指向另一间房。
下一秒。
原本瘫坐在地的冯扬艰难起身。
覆满身体的鲜血不要钱似的流在地上。
脚步踉跄，冯扬接连有两次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但十一并没有任何要上去搀扶的意思。
只见她双臂环于胸前，目光漠然的看着这一切。
冯扬单手撑着门框，披头散发，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视线一片模糊。
整个人，就如同在用鲜血淋浴一般，摇摇欲坠。
他真的很累。
很想直接趴在地上睡过去。
但天旋地转中，有几道人影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林院长，伊雪，聂晴，林馨，静，沐雪凝……
自己可是下过无数次决心，要保护好她们的。
现在，哪里有资格倒下？
鲜血浸在双眼，冯扬咧了咧嘴。
手指勾动，他的掌心多出了一把生锈的断刀。
还想着留个纪念的……
冯扬嘴角牵动，毫不犹豫的将断刀刺入大腿！
痛！
死死地咬着牙，剧烈的疼痛让他再一次清醒！
眼神也彻底变得猩红。
踉跄着脚步，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看着冯扬离开的方向，十一冰冷的目光，出现了刹那间的失神。
眼神复杂，好一会儿，她的脸上露出会心的笑意。
房间内，蒸汽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