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再次哈哈大笑,边笑边道:“倔驴啊倔驴,我还以为你这个问题得憋到黄土埋身呢!哈哈哈哈哈……”
殷问酒:“……你也真的够闲。”
等着她问都能等六七年。
苏越又笑道:“你不会是因为她姓苏才不喜欢她的吧?”
殷问酒:“不是。”
苏越想起初见她那年得知的故事,便也懂了,她只是对人设防罢了。
但离开那年,她还是回头去抱了苏央。
该也算喜欢的吧。
苏越懒洋洋道:“起名字时你不在屋内。我姓苏,她姨名字带鸢,所以随便起了个苏鸢,央央是大娘的口音。”
她难得解释的详细。
殷问酒的语气明显松快了些:“那你们还真是够随意的,殷问酒也是随意起的?”
苏越突然扭头看着她,眼神是殷问酒不曾见过的。
她嘴角一勾,笑容发涩道:“并不随意,问酒是我为女儿所准备,殷是我夫君的姓。”
殷问酒一愣,顿时有种自己实在不孝的错觉。
她道:“那……你女儿……他们呢?”
苏越转回了头,语气依旧令殷问酒不安道:“死了,都死了。丫头,我们不是去找央央,是去见我师傅。”
话落时,马车停在一户宅院门前。
殷问酒抬眼望出去,牌匾上写两个字:易宅。
那份不安的感觉终究落地,殷问酒冷声道:“这个见的意思……要怎么理解?”
苏越还是懒懒散散的靠着车门,“自去年开始,师傅便不止一次的提了。”
殷问酒:“提什么?”
苏越:“你天资聪颖,更该叫天赋异禀,比我,比师傅的另一个徒弟都更该称一声奇才,我已经教不了你什么了。”
殷问酒明白了,但也只明白了这一层意思。
她道:“这样就够了,我没有要求个天下第一的志气。”
苏越苦笑:“傻子,你这样的想法真是枉为天才,小心遭雷劈啊。你不是能识怨鬼吗?这也叫开天眼,难得出一。”
殷问酒:“你怎么会知道?”
起初,在农户家时她害怕因自己特殊而更遭特殊待遇,所以不敢说。
从村里的丧事中她大概能明白一些,这是不好的,是厄运。
直到与苏越学符咒术法,她才明白这些。
但她心中依旧觉得是不好的,或说容易有危险的,所以从未与人说过。
苏越笑:“姐姐我也算是个奇才好吗,五年,就是瞎子都看出来了。”
殷问酒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她咬牙道:“难得出一便要刻苦为苍生吗?我若偏偏不呢?我倒是要看看这天雷它要怎么劈死我!”
苏越明白她在别什么劲,于是换了个说法道:“不说天雷,你不是还要十倍百倍将伤我之人还报吗?不成个天下第一,我觉得难啊。”
殷问酒不说话了。
气氛一下陷入冰冷。
半晌后,苏越道:“问酒,这不是遗弃,他是我师傅,当初你便是他交给我的。”
殷问酒稚嫩的声音干涩发紧,“所以,我是个什么物件吗?你将我放在大娘那,一放两年,如今带我来这,又准备放多久?还是……不准备要了?
七年前,我三岁,你们不需要过问我可有什么想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