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
宋念慈应了一声,这才过来。
周献把殷问酒的手交到她手上,“人就暂存在五嫂这里,得粘住了。”
宋念慈笑道:“粘着,挂着,你安下心来快走吧。”
把她都溜达累了。
……
夜深。
床榻上两人还聊个没完。
宋念慈兴奋的睡不着,“问酒你要不就搬来我这里吧,七弟行动比我方便,我出门一趟可费劲。”
殷问酒:“他不许。”
“嗯?”宋念慈挑起眉眼,“什么时候他不许,你便听了?”
“不知道,”要想的事情实在太多,而殷问酒脑子里,此刻全想着周献刚才那番话。
“他亲我时,我确实不反感……”
“啊!什么什么?七弟他亲你了!”
宋念慈咋咋呼呼,吵到子衿在门外都不放心的问了一句,“王妃?殷姑娘?你们没事吧?”
“没事没事。”
殷问酒:“你安静些,我脑子里很乱。”
她抱着人的一条胳膊,把激动到撑起身的宋念慈按躺回去。
“也是难为七弟,日日被你这么抱着睡,是个清水和尚也熬不住啊。”
“所以呢?除了亲你,可还……”
殷问酒啧的一声,她情丝不齐,不代表不懂男女之事。
“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不害臊了?”
初见宋念慈,是在她婚房,她连提起周禹都一脸娇羞模样。
“哎呀,咱们是好姐妹嘛,未来还是妯娌呢。”
殷问酒继续自己刚才的话:“我不反感,也不排斥他的亲近,也愿意挂着他,所以呢?这便是喜欢他?”
宋念慈做为过来人的肯定道:
“是呀,不然还要如何确认?如此亲密的关系,这人换做别人,你肯定不行的对不对?”
别人?
“空桑啊,还有师傅,姑母也可以挂,你也可以。”
宋念慈:“可我们都是女子,只有七弟,是那个唯一的男子!”
她说完后,殷问酒半天没言语。
“问酒?你在想什么?”
“在想,一生或长或短,喜欢一个人的这种心意要如何坚定?若是不定,岂不是也伤人的很。”
宋念慈笑了笑,普通人家尚且三妻四妾,何况身份尊贵的皇子、勋爵、富贵人家。
一双人在这个女子为卑的世道,又何其难。
但,“我没想到这居然会是问酒你想的问题。”
殷问酒反问:“为何不会?”
宋念慈:“我以为以你的性格来说,该是洒脱才是,当下喜欢便合,若是不喜,那便分罢了。
哪怕成了婚,有了孩子,都不是能束缚你的枷锁。”
殷问酒长长的噢了一声,复述着,“不喜便分……
可我若到时候真不喜欢了,还要缠着他睡觉,会不会也不合适啊?”
宋念慈:“……”
敢情她问的是自己不坚定怎么办。
殷问酒她从来没有这种默认的,女子为卑的想法。
她苦笑一声,是她以己度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