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川直接随着卜芥一起走了内门去楼府。
楼礼承房内。
“礼承,这事你如何看?”
刘起只有这一个女儿,宠上了天。
年十七,正是好婚嫁的时候。
没成想等了老侯爷新丧三年,老夫人又病的重了。
刘起原先还暗示过楼云川,正好做一场喜事,也当是为老太太冲喜祈福。
楼云川以老夫人必会恢复康健,亲眼见证孙儿喜事来搪塞着。
如今母亲刚去不足十日,刘府便又来了帖子。
楼礼承道:“虽说现下无法婚嫁,但两家先定下,就算是安了刘家的心,不然刘小姐哪能再没有底的耗上三年。”
楼云川道:“正是这个道理。”
楼礼承:“知也怎么说呢?这刘小姐,可合他的心意。”
楼云川哎了一声,“自是不喜的,官家小姐有些脾气是正常,但这刘家小姐,实在泼辣无礼的很,若得这个儿媳,我都不喜!”
他直言直语。
两兄弟放下隔阂后颇为交心。
楼云川又道:“还明呢,三年过后他便也二十有三了,这婚事……”
一说,两人便都愁了起来。
“眼下还明不如知也的事棘手,我宁可知也寻一知心人,小门小户都可,那些权臣之争避的越开越好。”
楼云川道:“我正是如此想的,他一不倾心刘大小姐,二来我们楼家也并不想与刘家结成亲家,这事还是得寻个好借口拒之啊。”
“对了,殷姑娘往后便留在上京吗?”
兄弟二人目光对上。
楼礼承道:“我也不知呢,她若是愿意,苏合院自会永远是她的院子,她亦是我夫人远房旁亲的表小姐。”
楼云川眼珠子一转,“刚听老卜说,那日知也原是陪着殷姑娘在逛街。
我这儿子,长这么大,可曾主动陪着哪家小姐逛街去了?”
楼礼承摇头,想想这事又心惊的很。
“殷姑娘作为云梦泽的掌柜,一身旁人学都学不成的本事……”
他话停在这里,心道,这位姑娘又不是他们二人能左右婚事的。
楼云川也悟到了,“我先探探知也的想法,你再让弟妹问问殷姑娘。”
“这事得嫂子来吧。”
楼云川灌下大口的茶,“那个妇人,恨不得立刻就与刘家攀上亲,朽木不可雕也。
再者说,她初见殷姑娘就给人留下那么差的印象,她那边啊,我且还要做功课呢!”
楼云川走后。
楼礼承转身便回了王氏的院。
王氏一听,连连摇头,“不必想,打第一次小酒多看了知也两眼时我便问她了,她说没那个意思。”
王氏绣着鞋底,做工颇为粗糙。
“如今我当她做亲女儿一般,自然是希望她能长长久久的留在上京,留在咱们府里。
嫁给知自然也是个名正言顺的好法子,但不可强求呀,更不可因着些别的原因把小酒当个盾牌啊。”
“再者又说了,咱们还明按理跟小酒关系更好呢,他也过了二十了,三年过后二十三,你做人老子的,怎么不说也问问自己儿子心意去。”
楼礼承头大,“夫人是何意思?还明难不成也中意殷姑娘了?”
……
苏合院。
殷问酒这几日睡了太多太多,此刻根本睡不着。
她只是累的想躺着。
全然不知自己此刻变成了一个香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