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娘娘,臣女说的都是真的,您要相信臣女呀。”夏雨薇显得有些百口莫辩。
“你将许秋鹤打晕弄到你的床上,将发现此事的绿竹毒晕,险些害了她的性命,又让佩儿引公主和众女眷前来,将你们捉奸在床,让别人以为是许秋鹤毁了你的清白,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你认还是不认?”
皇后一番话,让夏雨薇和柳如玉彻底没了底气,顿时慌乱成一团。
夏雨薇看到一旁事不关己的夏雨棠,急切的开口说道:
“不,皇后娘娘,不是臣女,臣女是被这夏雨棠陷害的,是她把我打晕了弄到许秋鹤的床上的,是夏雨棠害的臣女,娘娘您要相信我……”
“事已至此,你还想攀扯楚王妃,来替自己开脱,真是无可救药!”
柳如玉这下才觉得自己和夏雨薇大祸临头了,又把主意打到夏侯身上。
“侯爷,薇儿也是您的女儿啊,您不能看着她被夏雨棠推入火坑,妾身嫁给你这么多年,操持内务,养育子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放任夏雨棠这么欺辱我们啊!”
柳如玉对着夏侯一顿声泪俱下的哭诉。
夏雨薇也加入了行列,“爹爹,女儿不知何时惹了姐姐,让她如此害我,爹爹,您要救救女儿呀。”
夏侯看着这一场闹剧,哪里还会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也怪他平日里不管内宅,才让柳如玉母女起了歹心去害夏雨棠。
事已成定局,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了。
夏侯起身对着皇后说道:
“事已至此,微臣无话可说,是微臣教女无方,以至于做出此等不知廉耻的事,但还请皇后娘娘宽宏大量,饶她一命,臣自会送她去庵里,日后青灯古佛,以赎罪孽。”
皇后尚未开口,一旁旁观的皇上突然说道:
“夏雨薇陷害许秋鹤的事,影响恶劣,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伤风败俗至极,许秋鹤杖责十五,夏雨薇责十杖,送到水月庵,终生不得还俗,夏侯教女无方,罚奉一年。”
“臣遵旨,皇上圣明。”
许秋鹤父子和夏侯叩首谢了恩。
许秋鹤明白,皇上杖责他,只是要让他记住这个教训,日后不要再荒唐行事。
谢了恩,许秋鹤深深的看了一眼夏雨棠,便出门去自己领廷杖去了。
夏雨棠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痛快极了,她知道这是原主在她身体里残留的气息,她是该感到痛快的,那么多年的仇,终于报了,虽不及她所承受的万分之一,但总算恶有恶报了。
柳如玉和夏雨薇瘫坐在地上,脸上的泪水纵横交错,头发凌乱不堪。
直到侍卫上来拉她,要去打她板子,她才猛然反应过来,强力挣脱侍卫的手,声嘶力竭的喊道:
“你们不能打我,不能送我去水月庵,我怀了秦王的骨肉。”
夏侯顿时觉得五雷轰顶,有些站立不稳,一旁的夏雨棠忙扶住他,“父亲小心。”
夏侯稳住身子,眼神冰冷的看向柳如玉,此时的柳如玉有些惊喜和庆幸,她想,这下应该不会送女儿去水月庵了。
她感受到夏侯的目光,抬头看见他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神,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
随后夏侯赶紧跪地向皇上请罪,“皇上息怒,微臣该死。”
明帝端坐在上首主位上,双手放在梨花木刻云纹的扶手上,神色晦暗不明,旁边的案上,一只三角镂空金兽铜香炉,正汩汩往外冒着烟雾。
来自帝王的压迫感,已经渗透在了空气里。
让在场的人都不觉软了膝盖,跪在地上,“皇上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