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潮湿,黑暗。
污浊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度刺鼻且浓郁的血腥气味。
滴答滴答
水珠从天花板上渗出,沿着纵横交错的管道,最终落下。
水滴落在皮肤上,冰凉的触感,顿时让昏迷中的带土,一下子从昏迷中醒来。
许是昏迷的时间太长,导致他脑子还有些发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眼中带着些许迷茫,望了望四周,咽了咽口水:“啊咧?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不是来参加中忍考试的吗?”
昏迷前的记忆,还停留在和琳,一同走进高塔。
至于之后的记忆走进高塔后发生了什么,完全不记得了。
“嘶眼睛好痛啊”
带土一肚子都是疑问,左眼视线受损,但当他低头时,脸色却陡然一变,忍不住惊叫出声:“这这是什么东西啊?!”
刚醒来的时候,感觉还有些迟钝,导致他没有发现。
不知是谁,用铁环装置将他的四肢,都强行固定绑在了一张沉重的椅子上,椅子的四脚被焊死在地面,导致无论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
而且,最恐怖的地方是,他发现自己的脖子上,被套上了巨大的金属装置。
那金属装置的外形,酷似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内部尖刺交错,还沾着褐色的斑斑血迹,看上去更加骇人听闻。
椅子面前摆着一张桌板,上面有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以及一个被暂停的闹钟。
努力尝试了几下,带土很快累的气喘吁吁,放弃了挣扎。
吱呀吱呀
突兀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寂静。
古怪的声音瞬间引起了带土的警惕,让他浑身紧绷起来,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在幽暗漆黑的深处,似乎有一道小小的身影,正在慢慢的向他移动。
吱呀吱呀
伴随着那古怪的声音接近,借着写轮眼的强大视力,带土才终于勉强看清楚。
那是一个小小的人偶,动作很极其僵硬,骑着齿轮生锈的自行车。
人偶的瞳孔呈骇人的血红色,两腮用红色颜料画着螺旋纹,嘴唇也用鲜红的颜料,涂抹出微笑的弧度,穿着一件黑色西装,打着红色领结,在周围漆黑的环境下,显得极其诡异莫名。
“你好,宇智波带土。”
那人偶停在带土面前,僵硬的抬起头来,用血红的瞳孔盯着他,下巴不断开动,发出沙哑低沉的声音:“我是竖锯,想跟你玩个游戏。”
“竖锯?你到底是谁!别躲在傀儡后面,有本事给我滚出来!”
带土眼神泛红,咬牙切齿的道:“我才不跟你玩什么游戏呢,快点把我给放了,不然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你拥有着别人无法企及的天赋,但却从来都不知道珍惜它。”
竖锯骑着那辆小小的自行车,一边围着带土转圈,一边说道:“殊不知,伱所浪费的天赋和生命,是许多人努力一生也达不到的终点,而你的眼中却只有爱情,和那些努力的人相比,你觉得自己凭什么可以如此幸运?”
“爱情?对了琳,琳在哪里?!”
带土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听不进去那人偶的话,只顾着琳的安危。
“大多数人活着浑浑噩噩,不知心存感激。”
竖锯再一次停下,明明只是傀儡的眼睛,但却让带土感到一股寒意:“你很荣幸,能接受这次考验,只有面对死亡,才能迎来重生。”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带土喉咙微动,吞咽着口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过了,想跟你玩個游戏。”
竖锯语气平淡的说道:“你脖子上的装置,会在一分钟后合拢。而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在装置合拢以前,用面前桌板上的手术刀,挖掉自己的一颗眼睛,并从里面取出钥匙解锁装置,如果超过一分钟你应该知道是什么结果。”
人偶平静的语气毫无起伏,甚至就像是在和人唠家常一样。然而,落在宇智波带土的耳朵里,却无异于惊天炸雷,震的他脸色惨白,嘴唇泛紫:“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