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羽拍拍她的头,温柔地说:
“你先躺一会儿,待老爷去处理伤口之后再来陪你如何?”
惠淑帝姬不知听见没有,反正王金羽也没看见她做出反应,只是哭个不住。王金羽不再多说,忍痛出得门来,借助院中微弱的灯笼光线,直奔自己在府邸大堂二楼上房间,那里有金创药。
王金羽上来就推门,却是推不开。王金羽这才想起先前让宫女过来睡觉的事。但又不得不进去,所以王金羽就叫门。
“小美女!小美女!快开门!”
宫女并未睡着,惊问:
“老爷何故返回?”
王金羽又不好说受了惠淑的伤害,只说:
“老爷刚刚跌倒在地,受伤不轻,进来敷药。快点儿,血都快流干了!”
“啊?”
宫女惊慌失措地起床,来不及穿衣就过来开门。
门一打开,王金羽看见宫女只着小肚兜的样子,就吓了一跳。宫女平素包裹严实还好,这一露胳膊露腿,白花花的样子着实令人不得不多看一眼。
看归看,虽然她妙不可言,但比府邸里的各位夫人的气质和·姿色也高不了哪里去。所以他也只是多看了几眼,然后命令道:
“披了衣服过来给老爷掌灯!”
王金羽说完就直扑药箱,等宫女拿来灯笼便熟练地住伤口撒药粉。药粉是王金羽从西岭村山洞取来的兽用抗生素,一年前在汴京特高价卖过一些,还有一些精品抗生素自己留下,保证不时之需。
之后,王金羽包扎伤口,完毕,又嚼服了一些草药,这才准备离开房间。
王金羽走至门边,返身看着宫女,暗咽了一口水说:
“小美女长大了!这身材真不错!之后有时间给你许个官或者将军嫁了吧!”
宫女慌张地将衣服收了收,垂首说:
“奴婢不愿意离开帝姬!请驸马老爷成全!”
王金羽已经在半个时辰内第二次提及宫女的婚事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自己已经看了姑娘的白花花,就必须早些将她嫁出去,否则以后要是乱了性情,又要惹得府邸里夫人们蠢蠢欲动了。再说,加上王媛娉已二十三位夫人,个个国色天香,真正极品,已经足之够也!万一哪天情不自禁,平添麻烦就更不得了。
王金羽也不多看,也不回话,飞快下楼去了。
王金羽再次回到惠淑帝姬厢房,用时也不过一刻钟,就见惠淑帝姬已经睡着了。但王金羽却看见她身体隐隐发抖,仔细一看,又看不出她身体疾病,所以断定是先前惊恐伤神、哭泣悲痛、光脚着凉所致,便心里愧疚不已。
王金羽小心翼翼地上床,将惠淑帝姬拥在怀里,好半天将她捂热了平抚了才放下心来。
王金羽有点儿睡不着,怀里的美人儿是大宋第一帝姬,自己作为驸马却又是大宋分裂者,无论真分裂还是假分裂,反正说不清道不明,所以纠结不已。
王金羽长叹一声,感觉手掌开始作痛,便小心地从帝姬头下抽出右手,没想帝姬急问:
“老爷手心痛得厉害么?”
“美丽温柔的帝姬没有睡着呀?”
“帝姬今日作恶伤夫,哪睡得着?”
“何必挂念于怀?老爷不是说过,这伤不痛,只痛帝姬下嫁老爷并跟着老爷受苦!”
“帝姬根本没想伤害老爷,只是想任性一回,没想果真见血,悔恨交加呀!”
“帝姬真是!老爷本不痛,帝姬纠缠伤势,这才真疼!这样好不好,夫妻二人扯平行不行?”
“你真不疼?”
“不疼不疼!男人的肉是铁做的,是金钢不坏之体,你没有感觉到?”
“你坏死了!一直顶着帝姬,也不觉得害羞!你呀,不要又拿暗器之名搪塞过去。”
“呵呵!老爷若没有那暗器,帝姬保证对老爷一心一意?你双手不也抓得紧紧的,生怕一个不留神丢了去!先前还拿剪刀吓唬老爷要剪掉,真是心口不一!”
“你再说?!”
“哎呀!你不要太着力呀!逗乐帝姬而已!如果真让老爷做太监,只怕帝姬也不想活了!”
“老爷真是风流不羁!”帝姬有点儿生气地说。“第一夫人曼姐姐本就才貌双绝,你不满足!在皇宫时偷走了王贵妃,之前娶了王贵妃之妹王冰冰与侄女雅茹,之后又被父皇赏赐了赵淑妃,你还不满足!于是你来骗本帝姬做妻,本帝姬甘愿为小,也不多计较。没想你依然觊觎父皇后宫佳丽李晴等人?你这是要强占父皇的后宫呀?这都算了吧!你却跟父皇南游一回,一下子又弄回来十一位夫人!所以呀,你不仅跟父皇抢江山,还跟他比赛讨妃子!你说,你的胃口有多么惊人呀?所以,为了你以后不再讨夫人回来,必须将你这个丑东西剪掉才能罢休!就算是金钢铁物,也得给你弄下来!免得你后宫超过父皇!”
惠淑帝姬一数一大撂,一说一大堆,谁知王金羽迷迷糊糊睡着了。惠淑帝姬又气得不行,手上用劲。王金羽蓦然惊醒,骇道:
“不要剪掉!留着受用!”
“口令!”
“啊?什么口令?”
“太监!”
“太监?老爷才不愿意做太监!”
惠淑帝姬也不说话,只掌心受力。王金羽痛得龇牙咧嘴,只好妥协地说:
“太监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