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羽再看此人并非凶神恶煞之辈,放下心来,然后答道:
“我是汴京官员!你是何人?”
“先生是否神医?”
“我是神医又如何?”
谁知那人听了大喜道:
“天哪!真是踏破铁鞋无寻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人正为小女等待救命恩人降临。”
王金羽奇了!遂问:
“你为何知道我是神医?”
“请先生容我细细道来。小人家中小女因长得巧妙,原本许配一位路过生。谁知被本地官员强行霸占,用计害死了这位生。可惜生白白冤死,无处申冤、鬼魂游荡。小女悲愤难过,也不知服用何种毒物,一病不起。小女生不生死不死的,实在折磨小人一家。这小人家中夫人让我出来寻找神医,不期凑巧遇着一位路过道长,说不日有神医路过岳州,必须见着这位神医,你家小女方才有出头之日。小人又问,神医长得什么模样?道长说此人二十来岁,本是汴京官员,身侧有护卫随从,对天下疑难杂症者有求必应。想必说的就是大人您了。”
“此人说的确实是本人。那位道长可是身高八尺,胖肚子,气势轩昂?”
“那位道长确实如同大人所说的神仙一般长相。唉!这是我家小女命不该绝,先遇道士、再遇神医。若保住一条小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这就请神医移步小人寒门舍下,为小女定个吉凶拿个祸福。”
王金羽心想,此人口中说的定是皇上无疑,原来他假扮道士巡游南下,倒也聪明掩饰。然后王金羽对那人说:
“你家离这儿远么?”
“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走路两个时辰。”
王金羽心说,两个时辰,四个小时,来回八个小时,懒得折腾不想去。便说:
“我断然不会去了。不如叫个马车将病人弄来此处,保证药到病除。”
那人心下欢喜,立刻就走,一眨眼不见人影。王金羽自言自语地说:
“这皇上究竟是故意为之,还是确有其事?不管他,且等那人带他女儿来时再说。”
说完,王金羽上得楼去,先休息片刻。王金羽躺下睡了一个好觉。半夜时分,小太监过来叫醒他:
“报王大人!病人果然来了,是否现在就去看病?”
“有病如何拖延?”
王金羽立刻起身来到楼下,果然看见先前那位男子候在那里。王金羽问:
“病人何处?”
“回大人!病人在门外马车中。”
王金羽看见门内门外均有便衣禁军站岗,便出门走向马车。撩开马车帘子,果然看见一位长相相当不错的姑娘昏睡在马车中。王金羽借着灯笼一看,姑娘面色苍白气息尚在,便心中有数,又探了探姑娘手脉,然后回身对那人说:
“你且放心,姑娘并无大碍!她因服用麻痹药物过多,况且姑娘伤心欲绝,有意不想活着,故此模样。我给你开些药物,强迫喂服,每日于耳边呼唤,不日便可醒来。此后不要再刺激于她,早些嫁个人才出众面若潘安的如意郎君,便可尽弃前嫌。”
“神医大人的意思是?”
“女子如此大了,必不恋娘家。况且小姐长相颇有姿色,绝非普通女子,平常相貌庸俗才子等必入不了她法眼。心里一旦有了知己之遇之人,方才春心萌动一发不可收拾,若得不到此等优秀公子,宁可玉碎不求瓦全。所以姑娘宁愿以死相随你说的那位生。不过她的命大,只服用了麻痹药物,未伤及性命。但她醒来,又怕再次寻死觅活,只得再找一位她看得上的男子嫁了,转移其情绪,才是最妙处方!”
那人恍然大悟,伤心地说:
“小女眼高于顶,平常富贵人家男子她哪看得上?就算岳州官府人家也不在她眼中,却又偏偏看上一位进京赶考生。没想却被一纨绔公子纠缠,又被纨绔公子的五十岁官老爷相中,强行下了聘礼,不日要前来接亲。可怜那过路生正欲带小姐远走高飞,没想被官老爷带人将生害死,小女这才做了傻事。这喝下毒药,一睡不醒,真真急煞了小人一家呀!”
王金羽怒道:
“这位官老爷是谁呀?”
“小的不敢说!”
王金羽兴致来了,便劝道:
“你若不说,你小女能逃过一劫?不如说给本官听了,本官给他治个大罪,然后还你们一个安宁!”
那人却磕下头去说:
“我们小民不敢说这位官员名讳。”
王金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