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百人实际是县城官兵假扮盗匪,看见山寨油水不错,便前来共同治理山寨。”
“那么说县衙是明知故犯了。”
“这年头,天下本不太平,又听说要与辽国开战,征收巨额军银,县衙下令按人头征税,每人三两银子。军爷是不知道啊,三两银子是小民一家两年的口粮。小民一家四口人,要交十二两银子,小民哪里拿得出啊?只好四处躲避,没想到被官兵抓住,充了官兵,送到山寨里来做了盗匪。”
“三位大王是盗匪,还是官兵假扮?”
“大王原本只有二位,后面又来了一位官爷做了三大王。”
“你们平时抢什么?”
“为了完成任务,所有财物女人都会劫下,除了男人不要以外,全部运回山寨,听从三位大人分配。”
“像我们从汴京过来的官兵呢?你们也会劫下吗?”
“这个……”
“你实话实说。”
“这得要县令大人点头!如果只有男人通过,山寨一般不会动手,其他的就难说了。”
王金羽气得不行。怒道:
“胆子实在太大了!”
“小民只是探子。要不要劫下官兵的财物和女人,还得山大王决定。”
王金羽已不再寻求被放过,他得主动进攻。
“山寨大不大?”
“非常大。”
“容易进攻么?”
“易守难攻!除了山顶空地用来集合之外,劫匪都隐藏在树林中。两个月前,官兵前来围剿,折损几百官兵,而山寨只死了十人。后来县衙报到州府,州府又派兵前来围剿,仍然无功而返。县衙最后派人求和,互相庇护,从此逢人便抢,只放走男子。”
王道义看看王金羽说:
“大头领,您看如何?”
王金羽皱眉问探子道:
“三位山大王平时下山么?”
“山大王从不下山,一般只派百余人就可完成任务。”
“山寨里有多少无辜之人?”
“除了像小民这样被迫当劫匪的一百余人,其余都是无恶不作的真劫匪和无良官兵。”
“抢上去的女人呢?”
“女人哪能活下来啊?山上几百条畜生,女人不被强奸至死,就是自杀而亡,不可能活下来。”
“妈的!真的惨无人道!”
王道义又问王金羽道:
“请问大头领,如之奈何?”
“先将两个探子绑起来,等候处理!”
那两名探子立刻跪求饶道:
“军爷!我们不是强盗啊!我们被迫的啊!您高抬贵手放了小民吧?”
“毕竟做过杀人打劫之事,等本官想想再说。”
“小民可以为军爷将功补过。”
“等会再说。要是你们说的山寨情况不是那么回事,那就没命了!”
然后两个小民被推过去绑起来了。不一会儿,另两班探子回来报告证实,两个小民并未撒谎。王金羽跟两位副头领商量对策。
王道义和张大伟二人计较一会儿,便将禁军中大小头领全部召集开会,听取大家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