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准问得详细,宣明、丰义等地村民纷纷被驱赶,没道理驻守荒境门口的平远、修德毫无异动。
说到此处,秦远露出痛恶神色。
“修德县令心性坚定,虽受强压,凡事与师傅商量,虚与委蛇,虽念一个拖字诀,但也能勉力支撑。”
“城外村民暂未受到侵扰,但平远就不同了”
“平远地境偏僻,常年不受朝廷关注,县令在同僚中也颇受排挤。但那平远县令确是个刚毅的好官”
“这次太子层层施压,平远县令以未见官方为由,拒不执行。没过两天,就被发现自缢于房梁”
谢准抿紧唇角,拳头握紧。
秦远颇为厌恶道,“没过两天,知府大人就亲点了新的知县上任,城门紧闭,迫使城外百姓收割作物,不留一粒粮食”
谢准请秦远到帐外休息,许公公准备了饭食招待。
如此紧要的事,谢准却只留了宁兮儿,与她商量。
“需要钱,或物质,直接说!”
宁兮儿帅气道。
本是沉重的话题,被宁兮儿这么一说,谢准心情反而轻松起来。
一抹浅笑自唇角划开,逐渐爬上眉梢。
“被你这么一说,我有种吃软饭的错觉”
两人事前和离,即便现在暧昧不清,谢准除了在人前称呼宁兮儿为“王妃”,在至亲面前喊她“兮儿”
私下相处时,只简单以“你”、“我”相称。
宁兮儿昂昂脑袋,傲娇道,“本姑娘的软饭,也不是谁都吃得起的!”
谢准忍俊不禁。
他笑着的时候,发现宁兮儿盯着自己的脸看。
谢准往脸上抹了抹,发现并没有粘什么东西。
宁兮儿轻咳,提醒道,“看样子,到荒境这段路,恐怕都不会太平”
堂堂一县县令的,都可以轻易杀害,除了立威,也有杀鸡儆猴的意思。
谢准点头,眼中却并无半点顾虑。
“我原本经营了点生意,虽然人困在东宫,但委托外祖父、舅舅们打理。还有许公公和其他人,在外打点。”
宁兮儿点头,示意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