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华毕成开心的是冶金、煤炭、石油、电力、化学、机械等相关的基础工业已经全部建成并形成了一定的产能,这绝对是个奇迹,也只有穿越者华毕成能在民国创造这样的速度。有了完整的基础工业,制造工业以及轻工业的发展才有了基础。
副官成忠玺走进师长的办公室汇报说:“师座,最近刚从德国回来的陈东的“匕首特战”大队和师部警卫营较上劲了,说今天准备来个对抗演习,目标是师部。”
华毕成来了兴趣:“哦,说得具体些。”
“匕首特战大队准备进师部抓师长,演习规则是一旦抓到目标人物,匕首大队就算赢了。”
华毕成很不以为然:“看是准备抓谁了,把军部炊事班的炊事员弄走一个也算是赢了?”
成副官说:“陈队长说了,要抓就抓1号人物……”
华毕成猛地一惊:“什么?抓老子?真他娘的反了。”
成副官说:“陈队长说第一步先抓师座,以后要有机会,还想打打杨总指挥的主意。”
华毕成笑道:“好呀,看来我只好应战了,我倒要看看陈东他们在德国学了些什么手段,什么时候开始?”
“今天中午12点整,2小时之内为演习时间。”
华毕成吩咐道:“通知警卫营,加强戒备,有任何人来访或有什么异常动静都要向我报告,我倒要看看特战队的人难道有三头六臂不成?”
“报告,警卫营营长张长喜前来报到,请师长指示。”张长喜是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军装,佩少校军衔,显得精干利索。没错就是当初那个为老父亲治病参军的张庄的张长喜,由于各项军事技术过硬,身材魁梧,所以在第二次征兵扩军的时候,华毕成把他任命为新建的警卫营营长。
华毕成笑着打招呼:“来,来,坐下,怎么样?有把握吗?”
张长喜后脚跟一碰,挺胸昂首道:“我不信这个邪,都是两个肩膀扛个脑袋,谁比谁傻多少?”
华毕成说:“可不能轻敌呀,人家是有备而来,至少得有几套方案,那个陈东可是个诡计多端的家伙。你说说你的计划。”
张长喜说:“第一,守而不攻,是消极防御,是最愚蠢的战术。而最好的防御是进攻,他攻我也攻。就像格斗,一招一式全无定规,你打我下巴,我就照你下三路来上一脚,战术上也是如此,你来端我老窝,我也不能干等着,我也要掏他老窝,他陈东想打军长的主意,咱们为什么不能打他主意?第二,孙子兵法上说,'固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这次陈东肯定会使出很多超常手段来迷惑我。一招不灵马上会换招,因此我也预备了几套方案,敌变我也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华毕成称赞着:“参谋长曼斯坦因的课没白上啊!”两年多前还只会种地的张长喜,现在已经颇有战术素养。
成副官对华毕成说:“总指挥派来一个参谋做这次演习的观察员兼裁判员,连杨总指挥对这次演习都感兴趣,还说他要抽时间来看看。”
一个左臂戴着黄色的裁判员袖章的少校军官立正向华师长敬礼:“报告华师长,十七路军作战部少校参谋林可奉命向您报到。”
华毕成问:“杨总指挥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让我一刻不停地跟着您,直到当了俘虏为止,还说有什么弄虚作假的事就拿我是问,最后他让我转告您,要是您做了俘虏,他要罚您两瓶西凤酒。”少校在将军面前显得很拘谨。
“扯淡,我华毕成能当俘虏?”华毕成开始审阅件。最近西安的形势风云变幻,中央红军经过万里长征到达了陕北。张学良已经被任命为西北剿总副司令,东北军已经进了陕西。小小的陕西,聚集了杨虎城的数万十七路军、张学良的十几万东北军,还有红军,关系错综复杂。不过华毕成倒是盼着红军赶紧派人过来做自己的统战工作……
成和观察员林参谋走进办公室打断了华毕成的思绪:“师长,有情况。”
华毕成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就是说,演习已开始两个小时了。
成副官汇报说:“师部的电力出了故障,维修的人已经到了。”
华毕成嘿嘿冷笑起来:“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会儿电力出故障了?陈东啊,你小于和我来这一套,是不是嫩了点儿?”
成副官说:“他们穿着供电局的工作服,开着供电局的抢修工程车,张营长已经给供电局打过电话核实了这两个人的姓名和工种,似乎没什么破绽。”
华毕成毫不迟疑地说:“别听那个,陈东这小子不会和供电局串起来?这两个家伙太可疑了,告诉张营长,派人暗中监视,一有破绽立刻扣留。”
过了一会儿,张长喜进来报告:“师长,您真料事如神,这两个小子果然在总配电室做手脚,一个人鬼头鬼脑地望风,另一个把警戒区的电网和照明电路的保险管全换了,换上去的保险管里的保险丝很细,一旦送电,很快就会被熔断,这样电网和照明系统就会失灵。我带了几个战士冲进去,谁知这两个小于身手不错,干倒了我几个人就要开溜,我能让他们跑了吗?我们20多人一拥而上把他们按倒,现在已经给关了起来。”
华毕成笑着说:“看好这两个家伙,匕首大队的人都是属泥鳅的,一不留神就让他们溜了。陈东这小于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过了一会儿,张长喜又进来报告:“师长,有好消息,我派了几个身手好的战士潜入了他们的队部,神不知鬼不觉地爬上他们的屋顶,偷听他们的谈话,陈东正布置任务呢,他手下的伙计们有些泄气,说大队长玩儿的这一招被识破了,这次演习咱匕首大队怕是玩完了,陈东和田远正给伙计们打气呢,说今夜12点偷袭师部。”
华毕成翻阅着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打算怎么对付?”
张长喜自信地一笑:“师长常说,最好的防守时进攻。他要偷袭我,我就先下手,在他们门口搞他个伏击,来个一锅端,我带警卫营去,要能捉住陈东,这场演习就算提前结束了。”
华毕成挥挥手说:“怎么用兵是你的事,我是你的警卫目标,你别让人家把我俘虏了就行。”
华毕成的脑子早已不在这场演习上,他正在考虑即将爆发的西安事变……
夜晚23点,警卫营长张长喜把全营三个连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警卫司令部,另一部分由自己带领,前往匕首大队设伏。按演习计划,演习中使用的是没有弹头的空包弹,由演习裁判判定你或伤或亡,从抵近射击的火力效果来看,被伏击的一方绝无生还可能,他们得老老实实被裁判宣布为阵亡而退出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