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像是跟谁怄气似地，转身就跑到后院去了，压根不给叶楚月多解释一句的机会。
贾凡和连翘一直在柜台那边儿注意着这边儿的动静。
看小宝冲到了后院去，贾凡有点儿不放心地朝叶楚月看了过来。
叶楚月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去跟贾丽交代一声，让她看着点儿小宝。”
贾凡点头应下，忙快步朝后院去了。
长生有点儿不安地站起身来冲叶楚月比划着，“这事儿因我而起，还是让我去劝劝他吧。”
他说着就要去后院找小宝，却被叶楚月拉住，“你先坐下，他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怕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会儿也好。”
长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听叶楚月的吩咐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按说这是你的事儿，小宝不该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才对。”叶楚月的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他一向都听话懂事，也难得见他这么固执任性的一面。”
长生点头，“我知道小宝他是关心我……”
“不止是关心。”叶楚月突然开口，长生比划了一半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叶楚月轻叹了口气道：“小宝的身世你应该也差不多清楚，在北山村那段日子，他过的很不容易。”
“自生下来起就没有爹，娘又是个疯子，村里的人都看不起他，那些小孩儿们也没人愿意和他一起玩儿。”
叶楚月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到长生的身上，“你其实是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长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之前还真没考虑过这个！
“虽然平时他总爱装成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可说到底他现在还不到五岁。经历过的事情少，死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太过遥远，也太过可怕。”
“突然被迫要直面生死这个话题，这事儿还牵扯到你这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朋友身上，他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叶楚月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他冷静下来了你再去找他谈，你亲自跟他说，或许比我给他解释要有用。”
长生郑重点了点头，“到时候我会把我的想法和他仔细说清楚的。”
叶楚月看着他手上的动作，等明白了他的意思，抬眸看向他问：“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风险和利弊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最后的决定权现在在你的手上。”叶楚月问，“你打算怎么选？”
“我要解毒。”这四个字，长生用手语比的特别坚定。
“我之前就说过，我背负着诅咒出生，但不想背负着这诅咒去死。所以只要有机会，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才能甘心。”
他这回答在叶楚月的预料之中，她一点儿也没意外，只伸手在长生的头上揉了揉。
那过分亲昵的动作让长生微微一怔，等反应过来，他耳根都烧红了，立刻侧身避开她的手。
“害羞什么，你今年十三岁，也没比小宝大上多少，我一直都把你当半个儿子一样看。”
叶楚月笑道，“小宝舍不得你这个朋友，我也一样舍不得你这个徒弟。”
“之所以把最坏的情况跟你说在前面，就是要你有个思想准备，你要清楚，你既然决定解毒，就要有拿命去博的觉悟。”
长生点头，正要再说些什么表明自己的态度，就感觉到叶楚月的手又抚上了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