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疾复发。”
唐镜染无视掉胳膊上的伤,大步往灵堂走去。
墨北渊震惊不已:“还没好?都快一个月了吧?”
他是知道她那夜遇袭,被人伤了胳膊,但就算用的这具身体废物了些,可也不至于大半个月都不能好。
好歹也有灵力,要复原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唐镜染无视掉他的震惊,习惯性地摸了下手腕上的玉镯子,冰凉的触感在提醒着她,这不是她的三花聚顶镯,里面可没有灵力,犯事莫要强出头。
于是,迟疑了片刻,她在灵堂大门口,就停下了。
“墨北渊,这气息不大对劲。”
“啊,我也发现了。”墨北渊知道她是在岔开话题,但目前来说,眼前这件事是需要解决的,“怨气太重,周围看来有些不明物体。”
“只有强大的魂力引路才可能有这种机会。”
唐镜染想到了那个月圆之夜,明瑞的那张脸,下意识地抬起头,天空中月亮弯弯的,应该不是。
“墨北渊,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灵堂的闲杂人等全都晕过去?”
“劈晕?”
“你正经点。”
墨北渊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瓶:“这个够正经了吧。”
唐镜染意料之中,墨家人和她一样,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每一次总是会做两手准备。
这药,大抵是用来被晏青青强上时候用的。
现在让他提前用,还是为难他了。
墨北渊想假意去拨弄灯芯,将药神不知鬼不觉地滴了两滴在烛火之中,可才刚刚走进灵堂,就被晏青青质问:“你怎么才来?”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晏青青已经上前来将他拽住,然后对一个白头白眉的老道说:“彦虚道长,你看他可以吗?”
彦虚道长捋着自己的拂尘,大步上前,厚重的拂尘在墨北渊的脸上似模似样地比划了一番,十分慎重地掐指一算:“命格不算贵重,但勉强够格。”
一旁的唐镜染嗤了一声,这哪儿来的道士,居然敢说南楚帝师命格不算贵重。
可这一声笑,却惹了彦虚道长的侧目而视。
那道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又提着拂尘上前来,正要往她身上扫。
她反手一抓,抓住了拂尘:“怎么?我身上是有什么尘埃吗?需要道长为我扫弄?”
“放肆!”彦虚道长气急败坏,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至少在江南一带,“我可是大阴阳师的嫡系徒弟,你岂敢肆意妄为!”
一听大阴阳师,唐镜染来了兴致,松开手:“你刚刚说你是谁的?大阴阳师?”
彦虚道长懒得和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女子纠缠,立刻对晏青青道:“晏姑娘,贫道要起坛作法,还请将这等闲杂人等都请出去。”
唐镜染果断地往后退了一步:“不必请,我自己走,只是道长法力无边,我也想在院中看看,可以吗?”
“那自然是可以的。”彦虚道长骄傲无比,肆意地甩弄着拂尘,“请刚刚被选中的九人都聚集过来罢”
唐镜染一看就知道彦虚道长是想搞九阳阵,以九个男人身上的阳气镇压尸变的阴气,若是寻常情况下倒也没什么问题,只可惜,现在这个阴气并非单纯怨灵,而是夹杂了魂力。
周管事也凑上来,看热闹不嫌事大:“这彦虚道长能不能行?”
“道长用的九阳阵,不出意外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