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他是母亲安排的,我不好拒绝。”周柏又拿出了以前糊弄余安的那套说辞。
余安不说信与不信,只看着周柏,眉眼都弯了起来,“那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走?去哪?”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人,周柏仿佛看到了三年前那个有活力又引人注目的余安,这个笑,笑得他心动了起来。
“你要去府外吗?”余安已经很久没对他笑过了,周柏着迷的伸出手,就在快要碰到余安面颊的时候,余安凑了上来,还在他手心里温顺的蹭了蹭。
“去地狱。”
余安还在笑,那笑容仿若刻在了脸上,连说出的话都带着一丝诡异,“你这样的人是去不了天堂的,我只能委屈自己去地狱。”
周柏僵住了,“余安,你在开玩笑吧。”
余安坐起身,一只手握住脸颊旁的周柏的手掌,然后从怀里将纸包拿出来,当着周柏的面把里面的粉末尽数倒进酒杯中,晃了两下便强硬的塞到周柏手中。
余安的劲很大,周柏只能顺着他的意思。
等确保自己握紧,余安才松手。
他看着余安明媚的笑意,低头,杯中的酒浑浊一片,白灰白灰的。
扯了扯嘴角,努力控制乱序的心跳,硬撑着发出平稳的声音,“这是……”
“砒霜,我在酒里放了砒霜,哦,好像放多了,不过没关系,越多效果越好。”
余安话说一半好像才发现有些稠的酒,懊恼的自责,但很快又用效果好说服自己。
“什…..么;#3;
周柏大喊一声,他吓到失声,喉咙里只说出了一个字便没了声音。
彩釉的杯子被扔了出去,“啪嗒——”
一声摔成了碎片。
那毒很强,酒洒在地上还在滋滋冒泡,大冬天的把周柏吓出一身冷汗。
;#3;真可惜。”余安真心实意的感到惋惜。
周柏听到余安的声音一颤,现在他也不心动了,只余恐惧,结果一抬头又和余安对视上了。
余安还在疑惑,“你不想跟我一起走吗?”
;#3;不想!我不要跟你在一起!;#3;声音里混着的颤音让他的话毫无气势。
;#3;你不是喜欢我吗?”
;#3;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一起走?;#3;
余安歪着头看周柏,眼里无光,只有男人的身影,嘴里一直重复这些话。
周柏已经被眼前的变故吓破了胆,腿软的站都站不起来。
;#3;不!我不喜欢你!我不要跟你走!;#3;
;#3;我不喜欢你!我不跟你走!;#3;
;#3;不跟你走!;#3;
听着面前周柏强调似的反驳,余安也不在意,只慢悠悠的道出一句:“既然不喜欢我,那把我的气运还给我吧。”
;#3;……气运……什么气运.….”周柏面上一白,越说越混乱,越说越理直气壮,“我不知道,我没有拿!”
;#3;我没有拿…..”
“我没……拿了,拿了也不给你,凭什么还给你……”
余安打断他的魔怔,“不还也没事,我会自己拿的。”
他这话一说,周柏突然感觉自己心跳加快,呼吸困难,浑身疼痛难耐。
胸闷,气短,肌肉酸痛,头疼,身体渐渐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