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
吴童被喊声惊醒,扭头一看,令狐晓正坐在床上,嘴里喊着要水。
天已大亮,他连忙起身,端起大碗水递给令狐晓。令狐晓却没反应。
等他靠近令狐晓时,感到了一股热气。他伸手一摸,令狐晓身上滚烫。
“啊,你发烧啦?”
吴童慌忙给令狐晓灌水,等他喝完扶着他躺下,吴童连忙跑去找郎中。
郎中很快来了,望闻问切一番,知道了是他昨天着凉,伤口又感染引起的。连忙叫吴童用凉水给他擦了一遍身体,再用用药水清洗了伤口,再开了一副药就走了。
这次令狐晓只在床上躺了两天,就能自己起来,活动自如了。
这两天,也发生了一些事。
“尹胜走了!”吴凡翌有气无力地说道,“他回去唐门了。跟他一起来的那群少年,也走了。他们本来是来这过节和玩儿的。”
令狐晓眨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吴凡翌眼睛上的浮肿已消了,但眼睛还是流泪,动几下眼皮就挤出来几滴眼泪,他得时不时去擦。
吴凡翌眼睛盯着地面,令狐晓没说话。他在等吴凡翌自己说。可吴凡翌说完尹胜的情况后,却转身朝门口走去,身体弯着像一只虾。
令狐晓失望地苦笑一下。
在门口,吴凡翌还是停下脚步。突然转身朝令狐晓跪下来,伏在地上大声地哭起来。
令狐晓没有起身。吴童在旁边张大嘴看着。
等吴凡翌哭够了,他才抬起头,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令狐晓。呜咽着说道:“对不起,晓哥哥,都是尹胜逼我的。”
听到这话,令狐晓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翌哥,他怎么逼你的?”吴童插嘴问道。吴凡翌和吴童都是看大院后门的吴老头的养子,吴凡翌跟吴老头住,而吴童是牛帮主让他跟令狐晓住,两人都是吴老头的养子,虽说是兄弟,可关系并不那么亲。
“过节前他回来的那天就找到我,问晓哥哥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有什么本事。”吴凡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开始我没想说,他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找你来,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朋友之间要坦诚,要互相帮助,懂吗。
我猜想他可能是想报复晓哥哥,我记得在四年前,在操练场,在很多人面前,他挨了晓哥哥两个耳光。我就问他是不是要报仇。他说不是,几年前的事早就忘记了。只是想跟你比试比试。看你这几年有没有长进。
我见他好像没有想伤害晓哥哥的意思,就说了一些晓哥哥练了什么武功。他就送了两个玩具给我。”
“两个玩具?”令狐晓笑了,“还说了什么?”
“后面他就说了要你去湖边比武,要给你惊喜。还教我要怎么说。我担心他使坏,不愿意说。跟他一起的七八个人就围着我,要我听尹少的。我被吓得不敢说话。”吴凡翌又擦了擦眼泪。
“尹胜凑过来跟我轻声地说,你不想你爹的腿被打断,就按我说的去做。我真不愿意啊!我想跑,他们几个人用手按住我的肩膀,我动弹不得。
这时,我听见巧珊师姐在喊‘尹少!’他们就松开了手,叫我滚,还做了个用手抹脖子的动作。
我惊慌失措地跑出来,在门口看见巧珊师姐进去了。”
“哦,巧珊呢?”令狐晓听着吴凡翌说的,心里挺堵,却突然问起巧珊来了。他是觉得这两天少了点什么,是巧珊没来这儿玩儿。
“巧珊师姐出远门了!”吴童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