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猴子对余秋堂一龇牙,大黑立刻不高兴了,头向下微微伏着,这是战斗的准备。
猴子却没心情和狗子较量,又对着老人一阵“治疗”,就当余秋堂以为它只是徒劳无功时,突然他看到老头手指竟然真的动动。
急忙上前将猴子揪到边上,查看老人情况。
但当他近前后,才看到一把飞刀,竟然就插在老者脖子侧面,不到前面,这个角度看不清楚。
刀子直接扎穿了颈部,根本是回天乏力,不可能活过来,现在估计是回光返照。
“嗬嗬”
老人眼睛半睁,想说什么,但嘴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像个破旧的老风箱,早已聚不会住风。
但他依然看到了余秋堂,费力想去够他,余秋堂不知原由,急忙将手放到他的手里。
但老人却又将余秋堂手丢开,慢悠悠将手挪到脖子上,竟是想用力去拔飞刀。
“不要拔!”
余秋堂连忙制止,不拔,还能稍微检查,要是拔的话,怕是等不到一分钟。
但老人生前是个狠角色,临死之前也是。
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硬是一把将刀子从脖子里拔出来,可能是因为天太冷,他又受伤许久的缘故,出来的血显得有些粘稠,颜色也呈暗红色。
并不是井喷,而更像是没有后劲的水龙头,慢慢从伤口流出来。
真是个狠人啊!
余秋堂不得不对这老头竖大拇指。
这时,老人却再次伸手去摸余秋堂的手,等余秋堂主动送过去后,老人竟然将飞刀费力压在余秋堂手心。
“什么意思?”
余秋堂一愣,这是干嘛呢,该不会想将杀人的锅丢给自己背吧。
这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吧。
上次碰到你,有点摩擦,但最后还是彼此后退,没让矛盾继续升级。
即使遇到两个徒弟,也都只是做了惩戒,没有痛下杀手。
按理说,大家没什么解不开的仇恨。
莫非是这老头,认错人了?
但
反正还是不对劲。
可就在他要询问时,老人却又费力将另外一只手挪过来,也压在余秋堂的手上。
还轻轻压了压。
这
余秋堂感觉老人更像是一种托付,而不是嫁祸于他,待要再看老人进一步要做什么,可最后那股劲,却就在这个时刻,从老人身上飘走了。
他眼睛半睁半闭,手像断了水的软胶管,毫无预兆地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