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时节,天热难耐,黑瞎子睡醒的时候都快十点多了,他赤裸着上半身,胸膛上遍布咬痕和抓痕。
时安和霍秀秀不知去哪儿了,房间就只剩下他一人。
黑瞎子懒得收拾房间,跑到阳台抽了根烟后,干脆一把火把被单和旧衣服都给烧了。
酒店静悄悄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黑瞎子顺着走廊,将所有的房间都检查了一遍,昨天打斗所造成的痕迹还有血液以及尸体都不见了,干净地可怕。
顺着楼梯走到一楼大堂,时安正低着头侧趴在桌子上,头发半扎起来,露出了苍白的颈部线条,看起来羸弱又乖巧。
而霍秀秀就坐在他对面,她侧编着一条麻花辫,整个人看起来温婉可人,一双葱白的手握着筷子,正小口小口地吃着小笼包。
“哟,怎么大早上吃独食?”黑瞎子眯了眯眼睛,痞里痞气地靠在栏杆上,懒懒散散道。
他今天穿了t恤,纯黑色的衬衫外套被他随手披在肩上,身形颀长,腰身劲瘦,神情桀骜的样子像是校园时期又酷又飒的坏学生。
霍秀秀迎上他的视线,朝他笑了一下,声音轻快的道:“是呀是呀,小哥哥就请我吃的。”
黑瞎子吊儿郎当地吹了个口哨:“昨天还这谁那谁,今天就叫上小哥哥了?”
霍秀秀莫名觉得自己喝到了一口醋,她眨眨眼:“那齐叔叔你希望我怎么叫他呢。”
她刻意放慢了语速,咬重了字眼,脸颊旁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黑瞎子:“切。”
霍秀秀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今天的小笼包真的特别好吃呢,可惜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黑瞎子嘁了一声,满脸不屑:“你就这点追求了。”
霍秀秀哼哼了两声,故意将最后一个小笼包夹起当着他面吃进肚子里,气得黑瞎子也哼哼了两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黑瞎子总感觉时安看自己的眼神和看白痴没区别。
黑瞎子刚想说些什么,只见时安对他招了招手,他不明所以的上前,结果对方忽然伸手,微凉的指尖不经意擦过脸畔,精准地揪住了耳朵。
“诶?”黑瞎子迷茫地捂住了发红的耳朵。
时安眯着眼,似笑非笑,“sprise”
黑瞎子一愣:“什么?”
时安趴在桌子上,手指朝后指了指,黑瞎子顺着他的方向朝后一看,一个大箱子映入眼帘。
乌木的箱子结结实实地上了好几把锁,黑瞎子顿时来了精神,围着箱子转了几圈,一阵轻微响动之后锁打开了。
黑瞎子挖槽一声,掀开宝箱盖子。
他呆滞地看着地上放着的箱子,这一箱子里什么都有,陶瓷盘碟、古玩摆件,甚至下面还有不少古钱,就这么胡乱的堆在一个箱子里面。
黑瞎子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了一副手套,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古玩摆件摆了出来,只剩下底下垫着的一层黑布。
黑瞎子指尖无意识敲击着箱壁,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时安,“这是哪来的?”
时安趴在桌子上看向黑瞎子,面前长长的头发微微撩起,露出冷白的一点脸颊,很是淡定的说道,:“报酬。”
这个小镇的怨气比其他地方的要浓郁,就在寻找住所的那段时间里,时安见到了不少无头鬼在四处游荡,它们没有理智,不入轮回。
就连他们入住的酒店也是一家黑店,不幸入住该酒店的旅客们都会被老板杀害并抛尸。
昨天晚上,有“人”向时安寻求帮忙,作为交换,报仇成功之后会自愿成为他的食物。
于是,时安安就获得了食物n,宝贝箱子2。
时安支着下巴,:“不喜欢吗?”
黑瞎子习惯性的曲起手指敲了敲木箱,笑了笑,:“成色这么好的货,你从哪弄来的?”
霍秀秀的好奇心一下子起来了,她拿起一个翡翠玉佛,仔细研究了一小会后,神色复杂地说道,“这个玉佛起码值六百多万,你们看它底色很均匀,而且水头也足,肉眼可见的冰感……”
霍秀秀把那尊价值六百万的玉佛放回去,并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你…你们是不是半夜把人给……”说着说着她伸出手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
黑瞎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声音低沉沉带着醉人的笑意,“”瞎子哪有那么神通广大。”
他一边跟霍秀秀说笑,一边将木箱子给大卸八块,失去了木料的遮挡后,黄金制作而成的内壁便露了出来。
“哇哦。”黑瞎子随手拿了块布料胡乱地擦了擦暗淡无光的黄金,略显锐利的眉眼似笑非笑,“小蛇你这报酬顶瞎子我几趟活了。”
时安双手托脸看着他,意外的有些反差萌:“没关系——我养你——”
迎着霍秀秀微妙的眼神,黑瞎子淡定地把地上随意堆着的古玩收拾好,又把秀秀刚刚鉴定过的玉佛递给她。
“哝,封口费。”
霍秀秀默了片刻,淡定地将东西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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