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黑瞎子在身边的时候,时安总喜欢像猫儿一样凑到他蹭啊蹭,之前吸收的能量慢慢被转化,最为明显的变化就是他脸颊上有了点肉感。
因为靠在黑瞎子肩上,脸颊上的软肉被挤压到一块,看起来肉嘟嘟的,莫名单纯无辜,他安静地听着黑瞎子打电话,眼睛亮晶晶的。
期间,血槽已空的黑瞎子抽空亲了一口,继续着谈话,直到电话结束,他才有闲功夫跟时安腻歪。
“怎么说呢,有人欠了哑巴点东西,仗着哑巴之前不计较没还,现在哑巴想起来了就要上门讨债了。”黑瞎子三言两语地将事情解释清楚,“还有一些是仗着祖上的庇佑,嗯,也不算是庇佑吧,算计?谋划?”
可能是觉得没有合适的词来形容,黑瞎子卡壳了一下,经过短暂的放弃思考后,他觉得将事情简单化,“反正就是父债子还之类的。”
时安听得很认真,他很喜欢看黑瞎子讲话,哪怕只是闲聊也能让他目不转睛看很久。
昏黄的阳光从缝隙中透进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他们两个身上,阳光顺着滑落在睫毛上,时安依旧看着入神。
“过完年,估计老狐狸又要找上门了。”黑瞎子怀里一沉,指尖触碰到一片细腻微凉的皮肤,他将投怀送抱的人搂得更紧,下巴微靠在时安头上,“你想出去玩吗?不过会被监视哦,唉,有太多人觊觎瞎子我的肉体了。”
“?”时安大为震惊,不知道为什么,心跳有些失衡,空气中蔓延着一种黏腻潮湿的阴风,就连房间内的阴影处也开始自发地蠕动了起来。
黑瞎子无视了这一切异状,面不改色的,甚至觉得指尖有些发痒,他松开了圈住了时安的手,将人调转了一个方向面向自己,顺势捏住了时安那纤瘦的腰身,贴着他的鼻尖,两个人的唇只差一点就能碰上了。
时安一怔,耳根飞快地红了,他撇开视线不跟黑瞎子对视,犹豫地问道,:“你以前说话也这么……?”
黑瞎子伸出手,充满了暗示意味地点了点自己的下唇。
时安呼吸一缓,不好意思的靠过去,闭着眼贴住了有些微凉的唇瓣,下意识地抿了两下,又飞快地撤开。
黑瞎子唇边扬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假装正经轻咳了两声,将话题又转了回去,“事情比较复杂,不过带你去玩玩也可以,就当带小朋友开拓眼界了。”
“除了,我和哑巴谁都不要相信。”黑瞎子想了想,又补充道,“必要时刻,谁都不要相信。”
他们的手段太多太脏了,黑瞎子懒散垂眸,面无表情地一下一下顺着时安的长发,带着不自知的狠意,“真讨厌见不得光的老鼠啊。”
人性本贪。
时安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总在犯困,缩在黑瞎子怀里时整个人暖烘烘的,眼皮子不觉越来越沉,混沌的困意让他无意识蜷缩起身体。
黑瞎子揽着人倒在了柔软的床铺里,懒洋洋地一下一下轻拍着时安的后背,嘴里哼着以前常听的蒙语儿歌。
(关于瞎子的身世没有准确的资料,这里私设瞎子是蒙满混血喔)
张起灵总是闲不下来的,没休息多久又开始忙碌起来了。
对此,黑瞎子的评价是,年关收利息,你小子不是什么好人。
今天是晴天,乌云散去,许久不见的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张起灵早早就回来了,看样子应该很顺利。
吴邪那边就没那么快乐了,那个诡异的快递寄件人居然是“消失已久”的张起灵,据后来吴邪回忆,他当时看清名字那一瞬间,汗毛一下子就竖起来了,大脑嗡鸣。
他有点不敢打开,生怕是寄了什么遗产过来。
等到冷静下来之后,吴邪直接就被刚刚愚蠢的想法逗笑了。
快递箱内是两盘很古早的录像带,一看就不是近几年的东西,通过了某种途径,吴邪终于弄来了能打开播放录像带的机子。
说真的,录像带里面的内容枯燥无味,大部分时间都是满屏的雪花。
吴邪实在是没有时间耐心看下去,特别是旁边还有个时常想逃跑的吴三省,他的精力全放在了阻止三叔逃跑上。
斗智斗勇一长段时间之后,吴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联系了二叔找人来自和三叔打包带走回杭州了。
说真的,一回到杭州,吴邪就感觉空气弥漫着即将消失的自由的味道,他耷拉着脑袋,恹恹的,跟在吴三省身后。
“大侄子,你可真是”吴三省见他这副模样,皮笑肉不笑地嘲讽他,“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呵呵。”吴邪翻了个白眼回去,“三叔你就老实待着吧。”
事实证明,有二叔坐镇,吴三省真的不敢跑路。
快过年了,再搞失踪那一套,下一秒老太太的拐杖可能就要出现在他头上了。
吴邪也不敢搞什么幺蛾子,老老实实地去吴山居打卡上班,然后给快要欠费的店铺缴费,期间还跟王胖子约了几次饭,完全想不起来录像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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