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鱼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愤愤道:“胆肥了,敢笑话你家主子了,去,罚你去给我烤个红薯来。”
“让秋月去,她手艺好。”明月说。
“不,就你去,秋月又没取笑我。”姜沉鱼双手叉腰,看似嗔怪,却多了几分娇气,明月无奈的摇头,“遵命,奴婢这就去。”
留下秋月陪着姜沉鱼在园子里,明月独自前往御膳房,给自家主子寻摸一个烤红薯来。
“姑娘,今晚宫宴,侯爷夫人和老太太好像都不曾出现,倒是李氏蹦跶的欢,装模作样的学官太太,奴婢听说,今年科举大少爷还要再考。”
秋月一边走一边小声闲话几句。
姜沉鱼听着,也是没往心里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毕竟侯府的那帮人,迟早会把自己作死,又何须她多费心,在一旁嗑瓜子儿看戏,顺便儿煽风点火不香吗?
“今年的年礼和进项,奴婢已经清点入了,大房二房都没什么动静,三夫人倒是派人送来了一对玉如意,奴婢瞧着成色不错,就留下了。”
秋月语气平淡,事无巨细地汇报,姜沉鱼微微点头,喝了点酒,晕陶陶的,也顾不上那些个杂事儿,有秋月在,她没什么不放心的。
“嗯,你看着办吧!”
“诶。”
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秋月弯腰帮姜沉鱼提裙摆,刚一低头,后脑勺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呼痛,人就倒在了地上。
“秋……”
见状,姜沉鱼的酒意也醒了三分,一只冰凉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利器放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耳后传来女人低哑混沌的声音,“妹妹,近来可好?”
“是你?”
姜沉鱼一脸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姜落雁竟然从天牢里逃出来了,怎么可能,说好的严密布控,羽林军巡逻呢?
“你是不是很惊讶,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
姜沉鱼的大脑飞快地转动,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秋月已经被打晕了,明月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是,确实挺让人吃惊的。”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姜落雁按住姜沉鱼的后脖颈,拿着锋利瓷片的手轻轻一抖,姜沉鱼便嘶了一声,因为疼痛而抽了一口凉气,“呀,真是不好意思,手抖。”
“呵,没关系,二姑娘在牢里待久了,免不了吃些苦头,出来之后太过激动,也情有可原,本宫怎么会同一个死囚斤斤计较呢!”
姜沉鱼故意提起天牢和死囚,就是为了激怒她,好伺机逃跑,可谁知姜落雁不怒反笑,凑到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这一切都是拜妹妹所赐,你说我是先划花你的右脸,还是直接抹了你的脖子呢?”
“都行,我的小命都在二姑娘手里,如何处置全凭二姑娘发落。”
“哈哈哈……”
姜落雁发出一阵尖利的笑声,好似从阴沟里掏出头来的毒蛇,嘶嘶的吐着信子,“我怎么舍得划花妹妹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呢?”
“那你想怎么样?”
“准备十万两银票和一张路引,送我出宫。”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