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听了她的话,姜堰笑出了声,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好像还真得没人更了解自己了,“你好像很了解我,哈哈……”
“不对吗?”
“不对。”
姜堰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着说,“若是换做以前,我一定会先杀了那个威胁我的蠢货,若是打不过,我便亲手杀了你,然后再自杀。”
“果然够变态。”
姜沉鱼嘴角一抽,翻了一个白眼儿,从他的怀抱中抽离,一下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趴在了床上,“累了累了,我先睡会儿,你去上朝吧!”
“先吃点东西再睡。”
“不了,不饿,就是困。”姜沉鱼摆摆手,连眼皮子都没有掀开,姜堰无可奈何,走到床边,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睡吧!”
“嗯。”
姜沉鱼哼唧了两声,便放缓了呼吸,姜堰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观澜苑,上朝去了,自从那日自证身份之后,皇帝对他的态度稍稍好了一些,可还是不肯委以重任。
对着朝中大臣,不离太子如何如何,好似一位慈祥的父亲,摆出一副补偿的姿态,充满了对失散多年的儿子充满了喜爱和愧疚。
实际上,核心的政务他基本插不上手,甚至连折子都送不到他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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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堰前脚刚走,姜沉鱼后脚便醒了,她唤了几声明月,便把人喊进了房中,“去,把门关上,我知道你们的人里头有人会读唇语。”
“是,姑娘。”
明月顺从地将门关上,再次回来姜沉鱼跟前,低声问道,“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明月,在你心里到底谁是你的主子?”
“自然是姑娘!”
“好!”
姜沉鱼放下手里的茶杯,语气缓和了些,“既然是我的丫鬟,那昨夜在毒王那儿说的话,什么该是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有数吗?”
“……”
明月不解,自家姑娘为何要如此叮嘱自己,不过是询问一些关于鸱吻的情况,何至于不能说,有什么不能让太子爷知道的呢?
有什么……
忽然,她面色一僵,好似想起了什么,她猛地抬头,震惊地望向姜沉鱼,“姑娘!您是想……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要是让主子知道了……”
“那就不让他知道。”
“姑娘!”
“所以你会让他知道吗?”姜沉鱼慢慢地俯下身,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她,明月的心不由得抖了一下,低下头躲开姜沉鱼的视线,趴在她的脚边磕了一个头。
“姑娘,望您三思。”
“明月,回答我,你会让他知道吗?”姜沉鱼锲而不舍地追寻着答案,而明月咬死不松口,姜沉鱼长叹一声,说:“其实你也想让你家主子活命不是嘛?”
“是,可办法不止这一个,奴婢不愿让姑娘冒险。”她说。
“那你告诉我,除了伽罗,这个世上还有谁能解得了鸱吻?”姜沉鱼质问,明月低头不语,她不知道,如果连毒王都救不了,还有谁能救。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就不会知道。”姜沉鱼说。
“明月听姑娘的。”
最后相持不下,明月还是点头答应了,姜沉鱼松了一口气,她希望姜堰能够活下去,这本没有她无所谓,但是不能没有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