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牛马!”
“牛马?”
“连人都不是,一群牲口。”姜沉鱼啐了一口,气的双眼通红,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怒道:“给我换衣服,今天有我在,谁都不要想从这里拿走一分一毫。”
“可是……”
“快!”
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大,明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照着做了,虽然王管家不会让定远侯府的人得逞,可他们终究是下人,主事还得有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人。
她伺候着姜沉鱼换好衣服,喊来秋月一起扶着自家姑娘往外走,开了一侧的小门,便是姜堰的府邸了。
“秋月,你去东城去请姜家的三叔公,要快。”
“是。”
“带上阿柴,实在不行就把人给我绑过来。”姜沉鱼恨恨地说,当初姜堰同侯府脱离关系是三叔公主持大局的,也是除了族谱的,现在自然是要把人请来评理的。
“明月,你跟我走。”
“姑娘,您的身子。”
“没事,再给我脸上压一压胭脂,显得气色红润一些。”姜沉鱼摘下面纱,笑着对明月说,从袖子里掏出一颗培本固原丹压在舌下,希望一会儿别倒下才好。
补完胭脂,两人便带着一群护院直奔前院,迎面就撞上了姜松,“哎哟,你这个小娘皮怎么在这里?莫不是也惦记小畜生的产业。”
“姜三爷一口一个小畜生,那您又是什么?老畜生吗?”姜沉鱼言辞犀利,一点儿情面都没有给对方,明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句话怕是连金銮殿上那位都一块儿骂进去了。
“咳咳……”
“三弟,你跟她废话什么,这是侯府的东西,自然应当要拿回来的。”大伯母李氏上前一步,抢白道,“现如今姜舒是不成了,最有出息的就属我们家姜成了,这些东西另所应当是我们大房的。”
“狗屁!”
姜松也不是省油的灯,对着李氏就是一口唾沫,他可是名利场里打滚儿的人,什么三教九流的人他都结交,就更加不把李氏放在眼里了。
“你他娘的说什么鬼话呢,这小畜生是老子的儿子,老子拿儿子的东西天经地义,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姜松怒道。
李氏也不甘示弱,一句话怼了回去,“放屁,你早就跟堰哥儿脱离父子关系了,还开了祠堂,请了三叔公,现在一口一个儿子,你也配!”
“……”
呵呵!
真是一出好戏,姜沉鱼也顾不上问姜舒的事儿,只觉得这两人狗咬狗还挺好看的,可惜太吵了了,“都给我闭嘴,要吵回去吵!”
“这里有你什么事儿?”
姜松和李氏异口同声地说。
两人正要继续说点什么,便听见外头又来人了,姜沉鱼转头一瞧,脸色顿时就沉下来了,原以为只是来了两个不要脸的狗东西,没想到一家子都这么不要脸。
老太太在姜落雁的搀扶下走在前头,姜铭和关氏跟在后头,“鱼姐儿,一个晚辈在这里闹什么?”
“老太太,这里不是侯府,您都能再,我怎么就不能来?”
姜沉鱼似笑非笑地回敬,“我与小堂兄素来感情深厚,两家院子都是挨着的,出现在这里在正常不过了,就是不知道侯府这么大阵仗是要做什么?”
“轮不到你来管。”
“呵,我是不想管,可是就怕外头的人误会,知道的吧是侯府有情有义前来吊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迫不及待地霸占家产呢!”
姜沉鱼冷笑着说,凌厉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看得大家都不由得心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