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笑,笑什么笑!身上有伤也不说,你不知道会叫的孩子有糖吃吗?不然别人怎么会心疼你!”
姜沉鱼又心疼又好气地说。
“旁人心不心疼关我何事!”
“……”
姜沉鱼耳尖一红,这话的潜台词是在说,他只在乎她心不心疼他,这种话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总觉得男主说得理所当然,可是今天反派这么说,却让她觉得好羞耻。
“喂,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怎么?”
“也不知道是谁教你油嘴滑舌的,以后不许这样。”姜沉鱼戳了戳他的右肩,没怎么用力,却明显感觉到姜堰身子一震。
姜沉鱼连忙收回手,紧张地问:“这里有旧伤?”
“没事。”
“你!”
姜沉鱼心头一紧,自己轻轻一戳都能让他浑身紧绷,可想而知这伤有多重,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了。
“姜堰!”
“我在。”
“刚才不是教你了嘛,会叫的孩子有糖吃,我再问你一遍,身上的伤疼还是不疼?”姜沉鱼沉着脸,生气地问。
“疼!”
“知道疼,还不放我下来。”姜沉鱼虎着脸,扭着身子便要下来,姜堰一把勾住她的后腰,“别动!”
“我要下去。”
“不。”
“姜堰你真是一头倔驴。”姜沉鱼恨铁不成钢,“疼死你算了,你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身子,还指望别人在乎吗?”
“你在乎。”
“也就是我,换了旁人你试试……”
姜沉鱼顺着他的话茬往下说,说到一半却发现不对劲,自己不是要教训他嘛,怎么开始吹嘘起来了。
还要再说什么,却发现二人已经到山下了。
姜堰将姜沉鱼送上马车,便要去牵马,姜沉鱼忍不住皱眉,“慢着!”
“嗯?”
姜堰狐疑地看着她,不明所以,“还有事吗?”
“你身上有伤,不能骑马,一起坐马车回去吧!”姜沉鱼将脸撇向别处,别扭地说,姜堰勾了勾唇角,欣然接受,松开了流星的缰绳,放它自行回去。
“诶,你的马!”
“它认路,会自己回去。”姜堰放下车帘,挨着姜沉鱼坐下,明月和秋月坐在了外头,和车夫坐在一道儿。
“哦。”姜沉鱼稍稍放心,“这就是我上次骑过的那匹,好像叫流星,对吗?”
“嗯。”
“流星飒踏,一骑绝尘。”姜沉鱼挑眉,“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一匹宝马良驹,通体雪白,颜值也很不错,它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你想要?”
“如果有的话,我想要一匹,这马车太折磨人了,尤其是没有避震,简直就是心灵和肉体的双重摧残。”姜沉鱼忍不住抱怨,出城之后的山路,差点没要了她的狗命,哪怕骑马也比马车强不是。
“哈哈……”
姜堰不禁笑出声来,点点头,“有是有,暂时还不能给你,性子烈还需要驯一阵子,不过名字已经取好了,叫飒踏。”
“啥?”
“飒踏。”
“这么巧,你什么时候取的?”
“刚刚。”
“嘁!”
姜沉鱼一时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儿,颇有几分嫌弃,“我还以为咱们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
两人又拌嘴磨牙了一阵,天也渐渐黑了下来。
车夫点亮了车灯,赶车的速度也放缓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官道两旁的树沙沙作响,听得人寒毛直竖,尤其是在这种荒郊野外,姜沉鱼挪了挪座位,往姜堰的身边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