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秋月答应着,笑意盈盈地跑了。她刚走没多久,明月便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今天是秋月回宫的日子,江南那边的生意也有了起色,是个开心的日子,可偏生有人要来添堵,她本想回绝了,免得打搅了姑娘的好心情。
可是这也不是小事,到底还是得姑娘自己拿主意,她也不好自作主张。
“姑娘!”
“怎么了?”姜沉鱼见明月一脸严肃地进门,“这脸都快耷拉到地上了,谁惹你了?说,我替你做主,保准儿给你出气。”
“没,没人惹奴婢。”明月摇摇头,从袖子里掏出两块牌子,“姜家和定远侯府都给您递了牌子,奴婢不敢做主,特来请示。”
“哦。”
姜沉鱼看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接,自从姜落雁关进天牢,她就一直在等,等定远侯府和姜家什么时候来,他们好像比自己预计的还要稍早一点,
“那姑娘您是见还是不见?”
“你觉得我该不该见?”姜沉鱼挑了挑眉,拿过两块牌子,捏在手里来回把玩,自从她出嫁便极少收到牌子,定远侯府和姜家的更是一次也没有过。
没想到第一次收到牌子,便是因为姜落雁,说起来还真是听讽刺的。
“奴婢以为不见为好。”
“为何?”
“那些人来不过是来难为姑娘的,只是想利用姑娘,并不是真心探望,这样的人相见不如不见。”明月真心实意为姜沉鱼着想,言辞也十分恳切。
“连你都瞧出来了,可他们却偏偏不识趣啊!”
姜沉鱼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牌子,不觉有些好笑,明明知道她跟姜落雁不对付,更别说帮忙求情,哪怕是有机会,她也不会答应,何必跑来自取其辱呢?
她不懂!
“那姑娘您是见还是不见?奴婢好去回话。”明月问。
“见。”
姜沉鱼将牌子往桌上一丢,冷声说道,“既然他们都送上门来了,若是不见,恐怕他们也不会死心,不妨见见,免得纠缠。”
话虽如此,但是她心里想的却是,既然你们都送上门来让我羞辱了,那自己又何必客气呢!
“是。”
明月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她没有再劝,毕竟姑娘这么做一定是有姑娘自己的打算,她主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儿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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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府和姜家几乎同时收到回复,只是姜家的手脚更快一些,收拾了一番,又准备了厚礼,整整装了三大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宫。
“夫人,我们不该来的。”姜启正心中惭愧,脸色不太好看,胸前的胡须随着马车摇摇晃晃,张氏替他整理一下衣襟,“雁姐儿是咱们的亲生女儿,如今落了难,咱们不帮忙,还有谁能帮她?”
“可也不能为难鱼姐儿呀!”
“这怎么能算是为难呢!鱼姐儿是太子妃,她去求情,总比咱们这些人说话好使,再说了,哪怕是……报答咱们的养育之恩呢!”张氏咬咬牙,哀戚地说。
“……”
姜启正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她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