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戴松拿把侵刀就敢让它去撵黄毛子,现在戴松有枪了,老母猪它凭啥不敢撵?!只见二憨直接顺坡而下,裹挟着滚滚白雪直冲向老母猪身后那群花啦棒子。
老母猪听到动静,只是昂起头看了一眼便四蹄翻飞,朝着林子深处逃窜。
有老母猪带头,那群小花啦棒子自然有样学样,它们踏着老母猪趟过的雪地,最大限度保持体力的同时也维持住了速度,
一时间愣是没被突然冒出来的二憨扑住。
远处岗梁子上,看着越跑越远的老母猪,戴松手指往扳机上靠了靠,
16号挂管有效射程只有两百米左右,超过这个距离弹道发飘,基本什么都打不着,
戴松怕二憨追的深了支援不上,立马调整呼吸,心如止水,砰——
老母猪左前方一棵水曲柳瞬间炸开,大量木屑四散飞溅。
“槽!什么玩意儿,怎么准心偏左!”
戴松骂了一句,一边后悔怎么没有试准头,一边顺着坡往下滑。
经戴松这么一枪,老母猪顿时受了惊吓加快了速度。
可就当二憨见老母猪离它越来越远时,
那群小花啦棒子不知怎么,突然推搡追尾,跌倒后堆叠在一块儿,跟在最后头的两只更是刹不住车,创上前面跌倒堆叠的小猪崽后竟然翻滚着飞了出去。
“吼!!”
二憨来劲了,小眼睛顿时又明亮起来,戴松真靠谱!
摔懵了的小猪崽子彼此堆叠在一起,一个个都想起身,可彼此推搡之下,一个个都起不来,
更何况二憨不会再给他们起身的机会,一拍一挠,好几只猪仔登时肚破肠流,撕心裂肺的嚎叫响彻林间。
“成了?行啊二憨!!”
戴松刚滑下岗梁子就听见前面有花啦棒子的惨叫,可惊喜之后他的眉头又拧在一块:护崽的老母猪非常凶猛,二憨现在才一百五十斤,那老母猪怎么说也有两百五十斤朝上,
哪怕没獠牙,被它撅飞也不是闹着玩的,林子里树木遮挡,想支援二憨的话就必须往前赶。
戴松迈开腿努力在及膝深的积雪里穿行,这可是他和二憨首次带枪打围,万一失败损了二憨信心,再想支棱起来可就麻烦了!
可他还没跑出去十米,就看着林子里一远一近两个身影撞溅白雪朝着自己奔来。
跑在前面的赫然是眼神惊恐、满嘴是血的二憨。
“干什么二憨!!你不要过来啊!”
戴松下意识端枪上脸,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可这次他真顶不住啊。
老母猪不是黄毛子,两百五十斤的体格子摆在那,不论拱一下还是踩一蹄,那搞不好都要丢半条命。
关键是这枪准心有问题,他怕打不死老母猪啊!
戴松快速扫视了一眼四周,最近的一棵树距离他只有十几米远,但不要忘了,岗梁子下面的积雪没过了他的膝盖。
来不及了!
有且只有开枪这一个选择!
之前一枪算上提前量,瞄的是老母猪颈后大椎,结果偏了大概五米,打中了它左前方的树,
当时他和老母猪直线距离估计一百米不到,戴松大脑飞快运转,仅刹那间,他就估算出准心大概偏了多少!
也就在此时,二憨已经跑到他身后,立起来不断同嘴筒子推拱戴松拿枪的手臂,射它!快射它!!!这一推,戴松手一哆嗦,走火了。
可下一刻老母猪已经冲到跟前,他好像都闻到了老母猪身上的骚臭味……
戴松只觉身子一轻,气笑了:老子起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