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他们看着一脸心酸的负责人,感觉自己可能脑子不够使。
“你的专利,为什么会变成别人的专利?”
伊曼纽尔问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转换专利所有权的唯一方式,是专利所有人主动转让。”
“你主动把专利转给你的队友了?”
负责人叹了口气,“我不记得我转了, 但高院和专利管理中心在接下我的诉求进行详细的调查时,确定了是我将专利主动转让给队友的。”
说到这里,他百思不得其解道,“我看了当时的现场录像,就挺离谱的,转让专利的那个人确实是我,也不是被逼的,是我拉着队友跪着求着要转让给他的。”
“还有这种事?”
秦珩震惊道,“你确定你当时人没毛病,脑子这些都是清醒的而没被陨石砸个坑出来?”
“我不知道,反正录像上的我看起来很正常。”
说到这里,他看向桑宁,“有没有什么药是可以控制人的思想和行为的?”
“有。”
桑宁点头,“但不容易。”
“你这个想要做到这种程度,首先需要定期定量的给你用药,让你对药物产生顽固的心理和生理依赖性。”
“按照你当时和你队友的关系,定期定量这个很难实现···”
“为什么会很难实现?”
克莱德忍不住问道,话被打断的桑宁也不恼,而是平静解释道,“因为长期服用人体会出现一个药物耐受性,这种情况需要加大剂量。”
“但剂量的加大,则会出现严重的毒副作用。”
负责人迫不及待问道,“毒副作用具体指哪些?”
“比如记忆力受到严重损害,抽象思维障碍, 细胞中的染色体也会被大量杀伤。”
“除此以外, 光有药物还不行, 还需要专业的心理医生来对你进行心理攻势,才能将一个人的思想成功且安全的控制住。”
说到这里,桑宁问他,“你那段时间有接触过陌生人吗?”
“没说上几句话,你就觉得很亲切,恨不得掏心掏肺的那种初次见面然后成为好兄弟好朋友,然后真成好兄弟好朋友隔了一段时间却彻底消失在你世界中的那种陌生人。”
伊曼纽尔他们齐刷刷朝负责人投去探寻的目光,负责人蹙着眉头道,“时间太久远了,我也记不清。”
“这怎么能记不清呢。”
穆桃急了,催促道,“你好好想想,这个很关键。”
可问题是他真不记得了啊。
“都三十多年了。”
负责人面露为难之色道,“我是真想不起来。”
“那就问人。”
桑宁给他出主意,“你当初在医疗设备上好歹也是位于金字塔顶端的人,有心的朋友多少该有个一两个。”
“就算一两个都没有,有半个也可以。”
“你找他们问问。”
负责人眼睛亮了,桑宁这话有道理啊,他朋友还是有几个的。
当初也愿意帮他, 这些年也一直有过联系, 确实可以试试。
“那我试试。”
“试!”
于是, 负责人联系了他的朋友。
总共三个,得知他想知道他出事时的详细情况,三个朋友是一脸茫然,问他怎么隔了这么多年想起旧事重提。
桑宁是真怕他傻乎乎的说出实情,事实证明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