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真英雄
只见那王荀把身上的儒服一脱,跳出亭外,一句废话也没有,只说了一个字“请”。
朱存本来是想在王荀离开江州之前来琵琶亭羞辱他一番,然后再得意洋洋地回院宣扬,把王荀的脸面再一次踩在地上,哪知却因为几瓶酒,由原计划的斗变成了武斗。但正所谓输人不输阵,自己被王荀再三出言讽刺,不出手教训教训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况且两人在院也数次交手,自己都没尽全力也打成了平手,这一次正好趁此机会狠狠地教训他一下。
当下,朱存脱下毛皮大衣,摘下长剑,丢在一旁,跳出亭子,更不搭话,一脚便向王荀横踢过去。简单直接,力道浑厚,气势迫人。
古代的武功与后世的武术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古代武功是用来打斗、自卫的攻击或防身的技能,讲究的是力道与速度,最好是一招制敌,追求的是简单、实用的实战性。后世的武术则是一种类似于广播体操式的表演。甚至连体操也不如,人家体操摆明是表演用的,而武术却不不武,说体操也不太合适,说打斗比赛更不合适,虽说是“武”,却追求的是套路,招式标准,花样好看,所以应称之为“武术体操”。
武功发展到后世,已完全变了样。195年香港两位门派宗师因互不对眼,相约澳门比武(是真的比打斗,不是比表演花式),一位是太极宗师吴公仪,民国原山东省武术总教练;一位是陈克夫,白鹤门宗师高手,号称从北到南未逢敌手。结果怎么样?(有兴趣的话可以找当年的视频看一看)。真是大跌眼镜,所谓的招式,所谓的四两拨千斤,都在台上消失无踪,只见有互砸互捶,插脸抓耳,脚乱踢,手乱挥,哪还有武功的样子!与街头巷尾的混混打架没任何区别,最后以陈克夫鼻子被打流血而告终。而裁判更操蛋,判了个没输没赢,皆大欢喜。
二十一世纪也有电视台搞了了“武林大会”,那些所谓的门派高手上台比赛,那也是一个个丢人现眼,比混混打架还不如。
可见自民国以后,这武功的发展路子也走了岔路,失去了“驱除鞑虏、保家卫国”的作用,成为了表演或者是某些人骗钱的把戏。偏偏国人还不清醒,还进行着不切实际的大讨论,寻找所谓的民间高手,于是“耗子尾汁”马大师、隔空取物的王大师等人就跳了出来,贻笑大方了。
后来有一位姓徐的业余散打人员,终究是看不下去了,公开向武林人士挑战,用一例例的真实的打斗与征服,让整个所谓的武林界在他这个业余散打人下瑟瑟发抖,把武术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也扯了下来。这才让人们从意淫中稍稍清醒了一点点。
后世网络上也有很多人说是法律规定不准私斗、互斗造成的,赵朗觉得这是胡扯。君不见跆拳道、泰拳、柔道,那些国家也不准私斗、互斗呀?为何这些都在全世界打出了名堂,而武术却还沉浸在自我催眠的臆念之中?为何不参考一下拳击比赛,或是跆拳道、泰拳、柔道,戴上护具,上台对抗,在保障安全之下,发挥最厉害的招式,打出武术的血性与强悍?
处在这北宋后期的乱世中,赵朗见到这时期的武功,看到武功的力度与速度,又一次不由得为后世的武术大为惋惜,他真想对后世练武术的人大声说一句:路子错了,要对打,要竞技!
只见王荀侧身避过那一脚,欺身上前,一拳打出,拳风霍霍,直取朱存心口,后世人称“黑虎掏心”。朱存反应也很迅速,左手格挡,右肘撞出,招招实用,直击对手要害。王荀双掌一叠,挡住朱存的一肘,向后退了两步,卸了朱存的一肘之力。
两人在院已交手数次,对对方的身手都有所了解,你来我往的打斗在一起,双方的友人紧张地站在场外,鼓劲喝彩之声此起彼伏。一时之间,这宁静的雪中琵琶亭竟也喧闹起来。
赵朗自从完成七次元素细胞洗涤,没人可威胁他的生命后,他那探险的性子又骚动了起来,对宋朝的事物已习惯用旁人的眼光来看待。此时也是如此,他站在亭中,品着手中的神仙醉,观赏着亭外那纷纷而下的雪花,看着两人亭外的打斗,偶尔还扫一眼江上的景色,竟觉得此时生动有趣,静中有动,动中有静。
江湖打斗,配上雪中美景和手中美酒,竟有了一种享受之感,只可惜没有动听的音乐,若是加上一曲《笑傲江湖》的古琴乐,那就完美了。
正遐想中,那两人胜负已分。只见王荀瞅准时机,在朱存一脚扫来的一刹那,一拳击在朱存的膝盖侧,朱存整条腿都麻了,一个踉跄失去平衡。王荀更不留手,一脚踢出,把朱存踢飞一丈多,摔倒在亭子边上,雪水与泥土沾了满身,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王荀双手叉腰,仰头哈哈大笑,道:“朱存,看你那鸟样,还想与我打斗,哈哈哈……”身后几人也大声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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