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祁浑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祁奎有些没了耐心,怒斥道:
“哭什么哭!别哭了!快说!怎么回事!”
祁浑天看着满脸怒意的父亲,硬生生的把哭声憋了回去,用手胡乱擦着脸上眼泪,不停抽噎着,断断续续支支吾吾的说:
“我……我不……不……知”
“给我说实话!”
就在这时,一个家仆拎着猫跑了过来,“族长,抓到了!”
祁奎接着接过那只猫,拎着那只猫的后脖颈,眯着眼睛说:
“你要是再撒谎,我真把这那只猫宰了!”
祁浑天一脸惊恐的看着父亲,又转头看了看哥哥,哥哥皱着眉头微微摇了摇头,用眼神祈求他不要。
祁浑天从未说过谎,可此时他动摇了,他看着哥哥惧怕的表情,稳了稳自己的气息,刚要开口,只见父亲用一只手捏住了野猫的喉咙,一用力,小野猫发出了刺耳又痛苦的声音,四肢在空中不停的扑腾。
这可把祁浑天吓坏了,虽然父亲平时很严厉,但他却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如此可怕的举动,甚至想要夺走一个可怜小动物的生命。
虽然这只是一只小野猫,但是它经常会跑到院子中来与祁浑天玩耍,尚且年幼的他又怎么忍心看到往日的玩伴就这样被父亲活活掐死呢!
祁浑天立马“扑通”一声跪下,眼泪再也止不住,哭着说出了他看到的一切。
“是……是哥哥不小心……打碎了瓶子……怕您……责罚他,才把猫……放进去的……”
听到这里,祁奎脸上的怒意让人害怕,他手一松,小野猫奄奄一息的掉在了地上,祁浑天连忙跪着上前,将小猫抱在怀里,看它没有生命之忧才松了一口气,不停顺着毛安抚着它。
而另一边的祁奎则转手就给了祁盖天狠狠地一巴掌,祁盖天直接被扇倒在地。
趴在地上的祁盖天吓得腿已经软了,用胳膊支撑着不断往后爬,嘴里还念叨着:“父亲,父亲我没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祁奎又将祁盖天揪了起来,在他还没站稳之时又一脚踹翻在地。
“逆子!就知道扯谎!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罢,继续殴打倒在地上的祁盖天。
祁盖天只得护着头,哭喊着:“别打了,父亲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坐在地上的祁浑天看到这一幕,已经愣住了,忘记了哭泣。
他虽然已经四岁了,但是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个样子,祁奎就像疯了一样,不停地打着、揣着地上的祁盖天。
祁浑天看着地上的哥哥,哥哥也红着眼睛看着他,眼神很复杂。
祁盖天双目通红,死死盯着弟弟,明明他撒个谎就可以避免的事情,明明他都已经要撒谎了,但却因为一只野猫将他供了出来。
他这个哥哥,竟然还不如一只野猫来的重要。
……
教山房间之中,突然陷入了沉寂,周围的义士没有一人敢出声。
两兄弟就这样沉默了一会,祁盖天突然看到了祁浑天腰中别着的帝台石,之下还绣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香包,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一模一样的那一个,长叹了一口气。
祁盖天轻轻捏了捏太阳穴,率先打破了僵局。
“我叫人去查过今日堂上那两个女子,毋逢山攻氏,我从未听说过这个氏族,来历不明,十分可疑,你为何会放他们入山?”
“攻离有勇有谋,大战在即,我们需要这样的人助我们镇压邹氏。”
“呵,有勇有谋,她今日可是把谋略都用在了我们祁氏身上!”
“她是用在了欧阳宏身上。”
“有什么区别,欧阳氏族与我们关系甚密,她这样公然挑衅,就是在打我们祁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