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晌,霍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重新看向平西王,问道:“父亲,林天驱说,净化之土并非绝症,或许有解决之方,您刚才跟他通话下来,如何?”
平西王苦笑着,冷哼道:“那小子拽得很,我就问了他几句话,他就撂我电话!”
额……
霍牛当真被自家老子一句话噎住了,从小到大,霍牛知道,有很多人,做梦都想跟父亲多说几句话,可林天驱倒好!
不过,一想到林浩的变态实力,霍牛也就释然了,天驱首领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心知肚明。
平西王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如果是平时,即便对面是天驱首领,平西王也不受这鸟气,活这么大岁数,都是别人伺候他,哪会像今天这样?
可为了霍牛吃净化之土落下的后遗症,平西王只能将气憋回去。
重新拨通这个号码,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通,紧接着传来林浩的声音:“霍牛,你告诉你老子,就说,不用再跟我对话了,我和他相差那么大岁数,有代沟!”
不用想都知道,当平西王听了林浩这话,表情到底有多精彩。别说是大名鼎鼎的平西王,威名不可冒犯,就算换个普通老头,听了林浩这番话,估计也会气得一肚子火,有代沟是肯定的,可你这么直白的说别人老了,这真的好吗?
霍牛才见老爹嘴角抽了抽,眼中更是迸射出一道怒火,便知道电话那边的林天驱,肯定又说了什么让他老子不满的话。不知为何,这瞬间,霍牛对林浩升起了一抹佩服之意。想想也对,这么些年下来,平西王一家,虽然因为霍牛无法长大,而处处让着他,把最好的给他,但霍牛是个孝顺的孩子,向来都对平西王恭恭敬敬,从来不敢忤逆。而在霍牛的记忆中,也从来没有人敢对自己老子不敬,没想到今天,父亲竟然在林天驱那儿吃瘪!
倘若平西王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这瞬间在想什么,不知道会不会不管不顾,电话也不打了,直接将霍牛吊起来暴打一顿?不过在此之前,肯定会臭骂林浩一顿:你拽什么拽,老子当年带人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可惜平西王注定不知道霍牛的想法,他仍然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发飙冲动,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我是霍牛的父亲。”
那边的林浩,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一愣,过了半晌才传来尴尬的笑声,“哦呵呵,是你呀!不会还是刚才的问题吧?如果还是那样,那我的答案,还是一样!”
“林浩,在老子面前,你就别装了,老子也很忙!”平西王没好气,开门见山道:“我现在就问你一句,我儿子吃了净化之土,他这状况,还能不能医好?”
“你儿子之前也问我我同样的问题,而我之前就告诉过他,关于净化之土的医治之法,我只是在一本古典上看到过,到底能不能治好,我也不敢保证。”
看来林浩已经不打算跟平西王打太极了,说完这句,赶紧补充问道:“平西王老哥别生气,我刚才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
“哼!”平西王忍不住闷哼一声,妈的,你小子还有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觉悟,开玩笑?玩笑是你这么开的吗?
不过相比儿子净化之土后遗症,这些都是小事,知道林浩是什么人就行,大不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还回去,让他难堪一次。
平西王顿了顿,冷冷一笑道:“既然话都说开了,你就直说吧,治好我儿子,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条件你开!”
林浩听了这话,嘴边泛起一抹笑意:平西王就是平西王,听说他是华夏五王里,最有钱的那一个,看来这事八成是真的!
想是这么想,林浩当然不会表露出来,忙说道:“平西王老哥,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既然我叫你一声老哥,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你儿子的病,就是我侄子的病,我作为叔叔怎能袖手旁观?”
一听这话,平西王不禁嘴角猛抽,早听说天驱首领,唯利是图,脸皮非常厚,十分爱占人便宜,以前平西王还不信,可今天,他信了,深信不疑。
平西王看了一眼霍牛,见儿子眼巴巴盯着自己,便知道,儿子多么想做回一个正常人!
顿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小子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巴不得从我这捞到好处,罢了罢了,谁让我儿子的后遗症,是我种下的!
当即没好气道:“别装了,就你那点小心思,我岂会不知?直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答应帮我儿子治病?”
“哈哈,平西王老哥,你真爽快,不像定南王老哥那样,扣扣搜搜的,一点儿也不干脆!”林浩夸平西王的同时,还不忘损定南王,以为平西王听了这话会高兴,谁知道平西王额上青筋暴露,举着电话的手顿时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倒不是因为林浩这个年轻人,当着他的面,说他哥们坏话。而是平西王有种不好的预感。
定南王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打发走林浩这个瘟神?虽然平西王不知道具体数据,但也隐隐有所猜测,而平西王此刻就感觉,他会比定南王付出更多的代价。
一想到这儿,平西王就有种头晕的感觉,若不是扶着桌子,估计会腿软摔倒……
平西王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不属于平西王的霸气和魄力,尽量平静道:“说吧,你到底需要什么,听说你在定南王那儿要走了一件宝衣,我府上,你看中什么,也尽管拿去!”
“平西王老哥真的太见外了,定南王老哥那件破衣服,他留着也没用,我只是废物利用……”
许是林浩说着连自己都不信,赶紧打住:“既然如此,那我可就真不跟平西王老哥你这个财主客气了,如果我帮我侄子治好了他的病,你帮我修炼一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