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碎片闪烁而过,原主人罗阎正是喝了这碗粥后突然窒息而死的。
只是不知为何,罗阎的记忆就像摔碎的玻璃残片,不仅失去了连贯性,很多地方还明显缺失了内容。
难道真是沈鹿杀害了她的丈夫?试图谋夺遗产?
张永安回头看了眼沈鹿,立时又质疑了这个想法。
现在别墅里除了妻子沈鹿,还有保姆王芬、以及保镖兼司机段佐,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同谋。
简单思考后,张永安目光再次回到沈鹿身上。
可能是因为刚才他突然抽手的缘故,让眼前的这个女人此刻看起来像个犯错的小孩,有些仿徨无措。
长长吐了口气,张永安面无表情的回了句:“我没事,只要休息下就好了。”
沈鹿见状,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忽然上前紧紧抱住张永安,连连道歉:
“老公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照顾好你,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面对突然袭来的温存,张永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高中三年,他连女孩的手都没碰过,突然被沈鹿扑个满怀,一时间紧张得双手都不知如何安放。
最后犹豫半天,还是形式上的轻轻拍了拍沈鹿肩膀,淡淡道:
“这不怪你,你不用太过自责,是我自己身体的原因。”
沈鹿闻言眉角微挑,这个男人突然反常的温柔,倒是让她意外,难道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他并没有发现什么?
下一刻,沈鹿缓缓将双手缩了回来,愣愣的问:“老公,你真不怪我吗?”
“怪你?”罗阎辰唇角微勾,声音带起一丝玩味的问道:“我怪你什么呢?老婆。”
他低缓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威胁的语气,但是那危险的气息却人全身发毛,让沈鹿一时竟有些透不过气来。
“我我我我不应该让保姆给你喝粥的。”沈鹿支吾半天才吐出几个敷衍的字来。
好一个推辞啊,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吧。”
张永安摆了摆手,沈鹿一看早就做好了将责任推给保姆的准备,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
“对了,今天是几号?”罗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沈鹿问道。
“11月9号,怎么了?”
皱了皱眉,张永安才敷衍的答道:“没事,我就随便问下。”
记忆中罗阎走失的儿子将会在一周后找到,他得在这之前,尽快将想谋害他的可疑凶手尽数找出。
凶手一天不除,他随时都有可能再次遭到二次“意外”。
随即将话锋一转,对沈鹿问道:“段佐人呢?他在哪?”
沈鹿闻言突然怔了下,整个人一下子变得紧绷起来。
“我我我我不知道,应该在在在会客厅吧。”
她支支吾吾的回道,说话间眼神有些恍惚,闪烁不定。
几乎在同一时间,张永安耳朵微微震动了下,听到门外有人轻轻移动的脚步声。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此时躲在门外偷听的应该就是段佐无疑了。
想当初罗阎之所以认识沈鹿,就是他的司机段佐介绍的,现在细想起来,只怕段佐是早有预谋。
“你等下让他去接王律师过来,我要立遗嘱。”
“什么,立遗嘱?”
沈鹿眼睛突然一亮,满脸狐疑,“老公你胡说什么,你身体还这么健康,立什么遗嘱啊!”
“我心里有数,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