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面沉似水,他道:“都说说吧,这事该怎么办。”
一名中年男子站了起来,他名叫袭雷,是家主长子,他说:“爸,咱们不仅要赔他一个亿,还要当面道歉,真是岂有此理!他再强也只是一个江湖中人,我们大不了再找一位更强的人灭他,无非多花些钱罢了!”
他这么一说,旁边的人纷纷附和。龚家在省府虽算不上一流豪门,可也是坐拥几十亿的富豪,怎肯轻易低头?
这时,一个青年男子站起来,对中年男子说:“爹,我认识张寒水的儿子张子雄。明天我约他来家中做客,设法挑动他与那吴北打一场。如此一来,不管输赢,这个吴北都得罪了张寒水!”
中年男子袭雷眼睛一亮:“你有办法挑起他们争斗?”
青年男子名叫龚奇兵,是龚雷的儿子,他笑道:“爹,这个张子雄十分嚣张,性格偏激,想引他和吴北斗,再容易不过了。”
袭雷道:“好!今晚,咱们好好商量一下细节,别出什么差池!”
吴北哪里知道,龚家人正在设计他,他当晚继续苦修五龙圣拳。
次日清晨,刚子开车,他们前往省府。车子行驶到省府境内,经过一片山岗时,吴北扫了一眼窗外,意外发现,对面的山上有道红影一闪而过。
他的眼力,非一般人可比,虽然只是一瞬,可还是看到了一些东西,他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当即道:“刚子,停车!”
刚子连忙把车驶入应急车道,停车,然后打开双闪。
吴北二话不说,打开车门就跳到了护栏外面,向着山上冲过去。
刚子连忙叫道:“老板,怎么了?”
吴北却没有理他,速度更快了,他真气鼓荡,一步七八米,纵跳如飞,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山上。
他之所以如此急切,是因为刚才那一晃之间,他看到了一位红衣女子,在山林中练习刺剑动作,矫若惊龙。
对方的剑太快了,快的不可思议,吴北感觉,就算是自己,也绝对挡不下那一剑。所以他很想看一看,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
“森!”
一柄剑,抵在了他的喉间,再差半公分,就要划破他的皮肤。剑的表面,有一层淡蓝剑罡,犀利无匹。
吴北抬头,就看到一名红衣女子,年约二八,她赤着双脚,皮肤白玉一般晶莹,眉目如画,那清冷的气质,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你是谁?”她问,发音有些生硬,像刚学会说话的孩子。
吴北:“我刚才看到你在练剑,非常佩服你的剑法,好奇之下,想过来看一眼。”
“练剑有什么好看的?”她打量着吴北,忽然问,“今天几月几日了?”
吴北连忙说:“七月三日。”
红衣女子喃喃道:“一年之期到了,我可以离开了。”
她往山下看了一眼:“那车,是你的?”
吴北点头:“是我的。”
“我坐你的车,离开。”她说,看样子,是完全不懂人情世故。
吴北笑道:“可以,我正要去省府。”
“省府?那倒可以,是个大城市。”她说。
刚子等了一会,就见吴北带着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孩过来了,穿着一身红衣服,气质清冷。
吴北和女孩坐在了后排,车子发动,他问:“你为什么要到山上练剑?”
女子:“师父说,我的剑杀气太重,如果在外练剑,容易伤到别人。”
吴北点头:“你的剑法,的确充满杀意,这杀意的威力不在煞气之下,对人体是有害的。”
女子说:“你这么一说,有些道理。”
吴北见她没有鞋子,衣服也破旧,上面还有许多破洞,就问:“你要去省府哪里?”
老者面沉似水,他道:“都说说吧,这事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