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安慌忙抬头,不可置信道:“你不是只要红鬃烈马吗?怎么还要五万两银子!”
苏泽嗤笑,转头朝方叔道:“方叔去帮本世子搬张床来,就摆在这,等着大司马来。”
方叔一头雾水,搞不清他的用意,但还是按他所说,安排下人搬来了一张小床。
苏泽直接躺在床上,撑着脑袋,朝武陵安笑眯眯道:“本世子生性胆小,被你的红鬃烈马震破心胆,大病一场,不得要点银子补偿?”
武陵安差点背过气去。
震破心胆?
你真敢说啊!
大病一场?
他亲眼看到苏泽是怎么一刀取了那
红鬃烈马性命的!
那可是整整五万两银子啊!
苏泽躺在床上,懒洋洋道:“姝儿,你过来。”
孟姝不可置信地指了一下她的鼻子。
苏泽点头:“对,就是你。”
她疑惑地走上前,只见苏泽问道:“你是会毒蛊的,本世子怀疑那匹马被人下了药,能不能验出来?”
孟姝看了眼地上马的尸体,想了想,道:“我试试。”
她虽说是学毒蛊的,但抵得上半个医师,会的本事又多又杂,验毒验血自然也不在话下。
她取了点马刚流出来的新鲜血液,转头回去研究。
苏泽躺在床上,一脸惬意表情。
苏景洪这才走过去,谨慎地看了眼跪在一边的武陵安,对苏泽问道:“你是如何想的?”
他看得出苏泽有要坑大司马的打算,但目前仍看不清苏泽的具体用意。
苏泽朝他招手,苏景洪附耳过去。
父子俩低语一番。
最后苏景洪暗暗竖起拇指:“你小子,够阴啊。”
苏泽眼神冷冽,沉声道:“人家要杀我,我难道还得忍这个气?此事还需父亲帮忙,务必得让大司马好好出出血!”
苏景洪点头。
武陵安不安地看着这对父子俩,本来想
站起来,但每次他刚要动作时,苏景洪一个冷漠的眼神甩过来,又吓得他身体僵硬,不敢动作!
另一边,齐老搬了张小凳子坐在旁边看戏,一转头,跟旁边吃瓜的齐嘉来了个对视。
俩人都僵在原地。
齐老猛地一拍大腿,拎着凳子,指着齐嘉,中气十足地骂道:“臭丫头!你居然在这儿!”
齐嘉慌了,抬腿就跑:“不是不是,爷爷,你怎么在这啊!”
这不是苏将军的府上吗!
这不是苏泽家里吗?
为什么她爷爷这个老顽固会在苏泽家啊!
她分明记得,爷爷之前一直住在山里,就没下来过!
怎么会在大周京城!
齐老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还好意思说!老朽当然是下山来找你这死丫头的!你一走就是三年,家也不回!”
爷孙俩一个拿着凳子追,一个撒丫子跑,场面十分滑稽!
齐嘉急忙道:“我敢回去吗!每次回家你都让我嫁人,再不就是跟你一起玩木头!打死我也不干!你等着,我今晚就翻墙跑路!”
“齐嘉!”
齐老拎着凳子,把齐嘉从前院追到后院,硬是没人敢拦!
苏泽在旁边看的咋舌:“齐嘉居然是齐老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