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招呼景安坐下。
父子二人对坐。
景长松眼神慈爱地打量着景安,他培养二十年的儿子,容貌好,采绝佳,头脑一流,京城第一才子。
“父亲?”
景安疑惑地看着他,只觉得今日的父亲十分反常,以往可从来不会如此。
景长松回神
,笑呵呵道:“安儿,陪为父吃顿饭。为父特意让厨房按你的胃口准备的。”
景安低头,只见整张桌子上,几乎都摆满了他平日爱吃的饭菜。景安儒雅地笑道:“多谢父亲。”
景长松点点头,拿起筷子,给景安碗中夹了一筷子菜。
景安忙道:“孩儿自己来就行,不劳父亲。”
景长松笑呵呵道:“今日便听为父的。”
景安拒绝不得,只能由景长松来。
很快,碗里就堆了一层小山。
“科考只剩两个月,你可有把握?”景长松问道。
景安笑道:“如果是通过科考,孩儿成竹在胸,只是不知会否拿个状元。”
“我儿果真又志气!”景长松豪爽地笑道!“我儿,你性格虽随和,但却有些偏执。日后行事,万不可被一时情绪左右,否则,将误大事!”
景长松笑完,又语气严肃的说道。
景安垂首:“多谢父亲教诲。”
“对了,这钥匙给你。”
景长松又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
景安接过,有些诧异:“这是?”
景长松道:“京城郊外往东十里,有一棵百年槐树,槐树下有一处院子,那是为父买的房产,连管家都不知晓。”
“院中有个枯井,枯井下是为父这半生来偷偷攒下的一些积蓄,钱是不多,但应付些急事,或是让你平安度过一辈子,却是足够。”
景安打量着钥匙,越发觉得一头雾水。
“父亲,既然是您的积蓄,给我却是何故?”
他极为不解。
景长松顿了下,笑道:“你先收着吧,明天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景安“哦”了一声,将其收在口袋中。
父子俩推杯换盏,直到深夜。
景安才微醺着回房睡觉。
等景安离开后,景长松脸上笑意消散。他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药瓶里装着一小瓶透明的液体。
景长松沉默着把药瓶打开,将药瓶中的液体倒在酒壶中,微微摇晃。
随即,将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看着景安房间的方向,在人间留下的最后一丝叹息,随后,嘴角溢出鲜血。
翌日。
景安是被大理寺周钦叫醒的。
“景安,你父亲昨日畏罪自杀,你可知晓?”
周钦表情严肃道!
景安人懵了:“什么?什么畏罪自杀?”
他揉了揉眼睛,一度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周钦把他带到景家大堂!
地上,赫然躺着一具硬邦邦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