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东宫一切如常,就是太子妃对小殿下的课业还是很苛刻。”
马皇后一听倒是笑了,这吕氏一方面心存歹念,一方面又对自己的儿子急于求成。
“她这样就有用吗?”
“行了,你们下去吧。”
马皇后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然后等到那些奴婢下去以后,马皇后对着婉儿说道。
“这件事,你去查查,看看那个死的不明不白的小太监是个什么来路,还有就是我那大孙子身边的人,尤其是衣食住行。”
“是,娘娘。”
这婉儿可是一直跟着马皇后,一路上风风雨雨都过来了,可不要以为这长相可人,就是个花瓶了。
这婉儿直接去了那太监的住处,看着几个太监,冷声问道。
“说吧,他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死了呢?”
那说话的样子和俏丽的长相看着一点也不相符,但是这些个小太监看到了这位,就差漏尿了。
这太监们因为去了势,这尿尿要不是扇形,要不就是尿一腿,也憋不住尿。所以这漏尿对于太监那是在正常不过的生理缺陷,一般在贵人跟前伺候都是垫着尿布,身上装着香囊, 害怕贵人闻到这个味道。
这婉儿捏着鼻子,看着这几个脏兮兮的太监,那两腿之间滴滴答答的,很明显是漏尿了。
“姑姑、那个死了的太监,是尚衣监的。”
一个小太监对着婉儿姑娘说道,之所以叫姑姑,是因为虽然婉儿年纪不大,但是早已是宫中的老人了。
“哼,尚衣监,我看这尚衣监的掌印太监也活到到了。”
说吧,这婉儿就走了,这个差事办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婉儿回到坤宁宫以后,赶紧将这情况告诉了马皇后。
“哼,尚衣监!”
马皇后早就想到了,因为尚衣监就是为皇室做衣服的,当然包括朱雄英的衣服。马皇后看着怀里大孙子的衣服,闻着衣服上轻易闻不到的酸味,冷冷的眼光看着东宫的方向。
“吕氏,你好胆!!!”
马皇后知道马是极易受惊的物种,尤其是闻到醋味或者酒味,而这衣服上若有若无的醋味,就说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而这事情,最有可能得就是吕氏了,这件事到这里也就不好查了。只能暂时的息事宁人了,这宫中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什么都不说,也不能什么都说透了。 就这样心胸狭隘之人,如何能做得了那正宫之位,现在还只是一个太子妃,他日标儿登基,吕氏为后,这标儿一脉还能有子嗣嘛?
朱标还不知道自家老娘已经有这些想法了,现在他实在是顾不上这些后宫的事情,这会老朱手里拿着一个小酒壶,没事喝一口,没事喝一口。但是朱标呢,那奏章在案上,都将朱标藏了起来。
这明朝的奏章基本上都是说实事的,就这样因为老朱取消了相权,这工作量也是无比的大啊,这父子俩真的有点干不过来了。
“爹,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的,咱爷俩咋能干的完啊。”
“得,你还是闭嘴吧,咱告诉你,过两天你就出去了,这些活都得咱来干,你当儿子的不给爹帮忙,说得过去吗?再说了,爹现在是在给你打长工知道吗?你还先叨叨上了!”
“不是,爹你看,帝王勤政,这没有错。但是您能保证后世之君,储君像咱爷俩一样勤政嘛?这批复奏章就占据了大部分的时间,国家每件事情都要事无巨细的过问,批示,这样集权真的有利于国家嘛?”
“爹,你看啊,咱应该组建内阁啊,就是... ...”朱标看着自家老爹眼神不善,眼神到处看,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好像又看到了门外那柄金瓜铜锤~
“爹,你等我说完,儿子没想偷懒,真的,您先听听。”
“好,老子听听你能说出个什么话来,这些事情要是假以他手,那和有个丞相有什么区别!”
“爹,内阁不是您想的那样,首先让一些臣担任辅政大臣,内阁大学士,官居五品足以。平时就是对国事上有建议权,在一定范围内有决策权,一些无可厚非的政事不用您再事无巨细的过手。写上政务的处理办法就行,然后由您来最终批示,这样就节省了很多的时间。”
“哼哼,还说不是偷懒,那我问你,这些内阁大臣久而久之,难道不是把持朝政嘛?”
“爹,首先内阁大臣没有任何的实权,说白了,只不过是咱的顾问而已,平时起草诏、政令。然后品级只有正五品,设首辅、次辅等,任期五年,做好了可以委以实职,做的不好那自然处罚,反正就是幕僚而已,一州知府尚且还有师爷在旁出谋划策。要是做得好了,那不也是天子门生嘛,生死都在您一手之间啊。”
朱元璋听着若有所思,要是这样的话,干的好不好还不是自己说了算。看似是天子近臣,但是身后也是万丈深渊,
“爹,而且这内阁大臣选用也不一定要臣啊,武将也可,因为家国大事也不是只有政务,还有军务啊。”
“你小子,这事想的时间挺长吧,好你个滑头的家伙,将偷懒都说的这么正大光明。”
朱标讪讪地笑了,这自己还真用不着想,先不说这内阁自家老爹后来本身就建立了,就单单说明朝后世的那些,有法爱好者、叫门天子第一人、炼丹嗑药爱好者,还有个木匠。奇葩实在是太多了,所以这个内阁虽然后期也会出现问题,但是历史的车轮已经在慢慢的发生改变啊,就看自己这个小蝴蝶扇呼的有多远了。
“英儿的事,你怎么想啊?”
老朱突然又说朱雄英的事情,朱标倒是猛地有点没转过弯来。
“不要和咱说,你啥也不知道,你那个小媳妇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老朱早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包括那天是谁给朱雄英换的衣服,这些毛骧都查到了,那几个宫女已经在乱葬岗子里让野狗吃的差不多了,那个太监其实啥也没干,就是听到了一点风声,吓的咬毒自尽了,因为衣服就是他给的。
“爹,这事...”
“行了,这事你不用插手,自然有你娘,后宫的事,咱爷俩就不掺和了,你过两天就去河南了,等你回来,什么都是一切如常了。这次去,你还是要带上足够多的护卫,你的亲军护卫都带上,那地方要是有个乱子,也好有人护你周全。要是有贪官,该杀就杀了,杀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