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那些体型壮硕的贵族们,各个衣冠华丽,留着大胡子,一看就是很凶悍的模样。
这帮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大声用辽国的语言说话,时不时的还轻蔑的扫一眼赵康,或是扫一眼扎西衮,
虽然赵康也听不懂这帮人在说什么鸟语,但总之不是什么好话就对了。
辽国人有看赵康的,也有看扎西衮的,如此不起眼的一幕,也让赵康心里有了底,至少,到现在为止,天皇帝应该还没有决定要跟谁站队的意思。
扎西衮虽然比赵康早到了上京一步,可貌似他是没有取得什么有力的进展。
看似赵康只是闷头吃吃喝喝,实则,从场上一些不为人注意的细节中,赵康已经掌握了许多线索,做出了很多可靠的判断。
“国师大人到!”
“公主殿下驾到!”
下人喝了一嗓子,赵康偏着脑袋一望,就见正堂的门豁然开了。
从里面出来的,一左一右,一男一女,都是赵康曾经有过交道的老熟人,正是辽国的国师耶律楚才,还有辽国天皇帝的独女拓跋兰。
两人联袂而来,耶律楚才让着公主列作最显赫的客席之后,他才微微咳嗽一声,上了主位。
“见过国师大人!”
“公主殿下安康!”
辽国贵族们,一手放在胸前,起来躬身行礼。
赵康只是简单拱了拱手,就自顾
自的继续坐下。
拓跋兰直一眼瞪了下赵康,赵康虽没有入乡随俗,但也不算是有失礼的地方,看不惯赵康的拓跋兰只能哼了一声,不再理会恼人的赵康。
跟赵康不一样的是,扎西衮献宝似的,两只眼睛都恨不得贴在拓跋兰的娇躯上,抬手去学辽人的礼仪,半道发现抬错了手,扎西衮又非常尴尬的将手换了回来。
如此愚笨不讨喜的扎西衮,拓跋兰看他一眼就心中烦躁,只喃喃小声念叨了个草包,拓跋兰就和耶律楚才一起向着席间回礼,随后,诸人按照之前安排好的座次,依次落座。
“既然,诸位都来的差不多了,那今晚的薄席就此开始,哈哈……”耶律楚才兴致不错的笑着,他的眼神也挨个略过在座的宾客,而后,耶律楚才得目光,就在现场唯一一个空位上停了下来:“这老巴育,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巴育王,一定是给他府上的河东狮给绊住了,哈哈……”
“不错,要说惧内,还得是我们巴育王。定王,都说你们中原人怕老婆,这习俗什么时候也传到我们草原上来了?”
席间的辽国贵族,同赵康打趣。
赵康见对方没什么恶意,也出言开起了玩笑:“哪有男人真怕老婆的?所谓惧内,那也是宠着娇妻上头而已。”
“看看,还是中原来的定王有化,不
像我们些个大老粗。”
……
辽国贵族和赵康打趣,见两边关系如此融洽,对面坐着的扎西衮,一张脸都气的有些发青,心里面不由一阵酸酸的。
来了辽国之后,扎西衮没少给这些贵族们塞银子,疏通关系,但两边的关系,一直都没有太大的改善,贵族们顶多就是不拿他开涮,不给他穿小鞋而已,想让贵族们帮着他说话,劝诫天皇帝对大夏出兵,离这个目标,扎西衮少数也差着十万八千里地。
“一群喂不饱的貔貅!”暗戳戳骂了一句,不爽的扎西衮只闷头喝酒。
就在这说话的时候,忽然间,外面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赵康扭头一看,却是一个花白胡子,身上贵族服侍有些乱糟糟的壮硕中年人,扛着大弓进来。
此人长着酒红色的鼻子,看模样就很是凶悍。
人刚到,席间的人就纷纷起身,称其巴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