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老爷一直沉默不语的时候,整个房的气氛都沉下来了,不过沈玉倒是平静,结果只有两种,一种是激怒祖父,然后让祖父厌弃自己,觉得自己野心太大了。而另一种则是成功从祖父手里拿到二房的产业,这自然是最好的,可是沈玉觉得有点悬。
可是沈老爷沉默过后,却突然开腔道:“二房的私产并没有多少,老二的年俸什么的,全都交到公中了。而如今府里的几房并未分家,所以二房的产业也不可能分出来。不过你放心有祖父在,不会少你一样东西。”
沈老爷的话让沈玉有些不爽,不过却是实话,总不可能因为自己的要求,就让祖父把沈府分家吧!一般是老人在,子孙是不能轻易分家的,除非是老人要求的。可是祖父既然同自己解释清楚,就不可能真的现在分家。
沈老爷看到沈玉眼里的失落了,心里微微有些不高兴,可是想相沈玉再懂事,也还是一个孩子,还没有长大。她若事事都能沉住气,那才让人担心呢?“祖父也并非不想分家,只是如果是因为二房的事情分家,于你的名声也不利。而且分家之后你就是一人撑着二房,一个小姑娘家这般,你觉得可行吗?就算你铸的到,可是外面人怎么说呢?所以这个家是万万不能分,至少要等你长大,自立门户的时候,你就算不说,祖父也会分家的。”
这话沈玉倒爱听,确实自己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哪里能撑起沈府二房的门户呢?而且外面的人会如何说自己呢?会如何说沈府的大房和三房呢?所以这件事情的可行性真的太小了,至于祖父说要等到自己自立门户之后,到时候只要自己愿意就可以分家,这一点沈一是相信的。等到哪时候自己有无数的法子让沈府分家,让大房和三房难受,不然自己就不是沈玉了。
“祖父的心意玉儿明白,玉儿知道了。”沈玉觉得事情既然清楚了,也没有必要留下去了。看来祖父是打定主意,一定要等到自己成年之后,才会把这些家当交到自己手里。而自己如今唯一可以活动的了,也就是自己存的那些月钱,以及自己私的一些东西罢了,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钱子,不过这不重要,只要自己愿意经营,一样能把事情做好。钱少有钱少的法子,钱多有钱多的好处。
敏老姨娘的心算是落下来了,看来老爷子并没有生气,如果老爷子真生三小姐的气,也许就不会解释这么多了,直接把三小姐打发了。只是老爷不肯分家,不愿意给三小姐家当,三小姐在府里又靠什么生存,靠什么收买人心呢?这沈府看似体面,可是这内子里的阴私多的去了,没有银子如何打点上下,如何让下人听话,如何保命呢?敏老姨娘觉得老爷子做的不对,就算不能分二房的产业,也可以把二奶奶的嫁妆给三小姐吧!这一点是合情合理的,女儿打理娘的产业,这在哪家都合理。
沈玉朝祖父福福身,“既然如此,玉儿就先退下了,搅了祖父鸭兴是玉儿的不是。”沈玉决定走人,反正结果就是如此,多留无益。
可是就在此时沈老爷却突然拧眉道:“不过呢?二奶奶的嫁妆倒是可以交给你打理,只是你一个小姑娘,以前也未经手这些事务,打量起来怕是有些吃力!”
沈玉心里一喜,这下子好了,祖父肯把娘的嫁妆给自己打理。沈玉一直知道二奶奶的嫁妆丰厚,有不少的铺子和田庄,这可是让三奶奶嫉妒,让大奶奶眼红的家当。如果真能到自己手里去,自己可就有更我的财力和人力了。沈玉感激的朝沈老爷道:“玉儿谢谢祖父,玉儿年纪轻,突然接受确实有些难度。不过玉儿已有有合适的人选,帮着玉儿一起打理了!”沈玉也觉得做为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必定是不可能突然得到沈老爷的信任,如果此时自己坚持自己打理,也许沈老爷会顺着自己,可是呢?同样沈老爷也会觉得自己太任性,不知道进退。
沈老爷眼里一亮,这丫头倒是把事情早就想好了,可是这玉姐儿身边也就两个贴身的丫鬟,哪有什么得力的人可以帮忙呢?不会是这丫头让大房收服了,想把二奶奶的嫁妆交给大奶奶帮忙打理吧!若真是这般的话,就太令人失望了。沈老爷挑眉,一脸的好奇:“玉姐儿既然已经有人选了,倒不如跟祖父说说,你想让何人帮你一起打理这些产业呢?”
沈老爷已经想好了,如果玉姐儿真的犯蠢,只是看似机灵,其实内子里还是软弱可欺,不知长进的性子。就算这次真把二奶奶的嫁妆交给她了,以后自己也没有必要护着这个孙女。反正这个孙女有眼无珠,连大奶奶的计策都识不出来,又何必护着她。倒不如让她自生自灭得了
,省得最后二房的产业全让她败了,全落到大房手里头去了。
沈玉却不知这是沈老爷对她的考量,反而轻轻一笑,脆生生道:“祖父,玉儿想让敏老姨娘从旁指点玉儿,玉儿知道敏老姨娘一直帮着祖父打理院子,想必其它事情敏老姨娘也多少懂一些。不管怎么说,也比玉儿这样一个小姑娘能镇住人吧!所以玉儿才大着胆儿,向像祖父借用敏老姨娘,不知祖父可准。”
敏老姨娘面上一惊,倒没想到三小姐会这般信任自己,虽然从三小姐开始与自己交好,自己就待三小姐不错,也在老爷子跟前帮着三小姐说过几句好话,可是也不值得让三小姐这般信任吧!而且三小姐是马氏的亲孙女,理当与自己不对付才是呀!又怎么可能愿意让自己帮助她一起打理二奶奶的产业呢?这太不合常理了,可是敏老姨娘却听的分明。
同样微微吃惊的还有沈老爷,沈老爷的想法同敏老姨娘差不多,也觉得此事有些不合常理,不过只要玉儿姐不是让大奶奶骗了去,沈老爷倒是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