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大方的转移话题:“邓良死了,他都没有一丁点悲痛,是冷血呢,还是藏的太深了。”
马月萌答道:“那倒不是,邓良他并非邓夫人所出。”
刘琦恍然大悟:“合着邓良嘚瑟半天,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人的贪婪是无穷无尽的,有了钱,怎会忍得住不采野花。
客机刚起飞,就找不到马昱辰的影子了,不过也很好猜,他大概是躲在哪儿,怕别人抢走金蟾灵芝呢。
马月萌往后看了一眼,白眼快翻上天了。
刘琦弯下身子:“该不会说……马昱辰也是私生子吧?”
马月萌被他天马行空的想法逗乐了:“他确实是明媒正娶的夫人所生,也就是我的二婶婶所出。按理说是立嫡立长,他占了嫡子这一条,又是男丁中最早出生的。可惜不贤又无才干,才想着事事要抢先。”
刘琦茅塞顿开。
他也觉得马昱辰没啥本事,脾气倒是大得很。
尤其是有了邓昌明的对比,马昱辰这家伙没说两句就得咬人,能成什么大事。
刘琦岔开话题:“邓昌明对你,是不是男女之情?”
马月萌摇摇头:“我表面上与他亲近,唤他一声昌明大哥,不代表就是真心实意的,我们这种家庭出身的人,谁不是浑身长满了心眼儿。”
刘琦深谙此道,可以理解。
马家的大宅在繁华的东临市,华夏轨道交通的重要枢纽,比南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仅如此,马家还有私人停车坪。
马家的亲信翘首以待,个个穿的考究。
马昱辰早在车门前等着,首当其冲窜出去:“路途遥远,可总算是没有白跑,金蟾灵芝取回。”
“真不愧是我儿子!”站在人群中的大背头得意道:“你和月萌都费了不少劲,该给你们奖励。”
佣人们从马昱辰手里拿走保险箱,沿路去找私人 大夫。
马月萌慢吞吞的在后面走:“那就是马昱辰亲爹,我二叔叔马宝金,穿着唐装的是我父亲马宝阳,络腮胡是我大叔马宝伟,剩下的都是旁亲。”
刘琦一一记下。
随后加快了脚步。
刘琦面生,又跟在马月萌后面,无数条视线聚焦在他的脸上。
马月萌的二叔叔马宝金挥了挥手,亲热的拉着马月萌的手:“月萌啊,你弟弟在家里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你俩都孝顺,为祖父尽孝心,祖父知道后会很感动的。”
马月萌心里不爽,面上还得保持微笑。
她怎么丝毫没察觉到马昱辰的悲伤,他的高兴都要写到脸上了,而且他出了狗屁心力?
但祖父一日未醒,这些话又说给谁听呢。
祖父人老了,却还没到老眼昏花,是非都分不清的时候,马月萌坚信祖父会为她主持公道。
就在马家人家长里短时,男人无情的爆笑声落入众人耳中。
马宝金的目光定格在刘琦脸上:“阁下是哪位?”
马月萌还没来得及解释来龙去脉,马昱辰就不留情面的揭穿:“他叫刘琦,是小山村里的神棍,不对,是扁鹊再世,只需看一眼,我祖父就能痊愈。”
“瞎说!”
马宝金大为光火;“月萌,是你擅作主张要把他带到马家来?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到我马家都是脏了马家的地界儿,赶紧让他滚。”
一声令下,几个魁梧的汉子将刘琦团团包围。
刘琦仍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我滚?”
马月萌眉头紧锁:“二叔,刘琦他不是什么神棍,他就是他自己,他说了有把握,就不会出现闪失。”
“他一句话,就让你团团转了!”马宝金恨铁不成钢:“乡下的人吃的是五谷杂粮,干的农活,能生什么大病?有大病也等不到发现就病死家中,他在村中有地位,不代表能治你祖父的病,你给我清醒一点。”
马月萌心内生出几分不满。
就算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该让刘琦收拾包袱滚蛋,刘琦还没上手,马宝金就断定刘琦不行,这分明是在打自己的脸,要让自己颜面扫地。
“月萌,别胡闹了。”马月萌的生父马宝阳,此时也站出来帮腔:“我还以为你不是单纯好骗的女孩子,哎,吃一堑长一智吧。不知道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要知道你祖父的病,重金悬赏下都没能苏醒过来,何况是他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小鬼。”
“爸,你听我说完。”
关键时刻,马昱辰煽风点火:“三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月萌姐为他做了担保,说不信他就是不信月萌姐,搞得我都不敢反驳,还和他立下赌约。”
除了没说话的大叔马宝伟,其余二人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