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烈突然说到关于魔门历代人物的记录,石之轩有些讶然,旋即道:“我圣门自然是有相关记录的,只不过并没有专门记录这些,只是在传承典集中,偶有提及某某卓越人物。花间派和补天阁中,关于邪帝向雨田的平生,也只是寥寥几笔。”
云行烈轻轻颔首,他想了想道:”石公可知五胡乱华。“
石之轩微微一愣,旋即面色一沉道:“西晋后期,八王叛乱,胡人乘机夺取中原政权,之后百余年五胡十六国期间,我汉人被胡人大量屠杀,最后不得不衣冠南渡,之后便是南北朝,最终帝杨坚称帝,才有我大隋建立。”
云行烈也面色沉重下来,对于这段历史,云行烈只感觉心痛。三国时期,我汉家儿郎何等雄风,可惜老曹家后人不争气,被司马家篡取,建立了晋。可惜因得国不正,国家积重难返,也落得西晋、东晋时期,更是因为汉家内耗太过严重,导致分化内迁的游牧民族乘机坐大,反客为主,建立了政权,反过来将汉家儿郎杀的十不存一。
这种堪称荒诞的过程一直延续到百年之后。若非后来汉人中出了冉闵这等强人,还不知汉人有无机会复起。
抛开对前人行为的无语和纠结,云行烈轻叹一声道:“石公可知,向雨田便是西晋之人。”
石之轩以他的城府,也大吃一惊,云行烈这句话一出,便可推断出,向雨田最少已经两百岁以上了。
脑海中闪过各种念头,最终这位魔门不世出的杰出弟子终于明白过来:“难道向雨田早已修成了道心种魔大法?”
云行烈道:“那邪帝舍利的来历,想来你们魔门内部肯定有记载。”
石之轩深吸口气,强行压制住自己翻腾的心绪,沉声道:”自然是有记载的。“
云行烈道:“十天前我会说到邪帝舍利,便是打舍利储藏的元精主意。”当下将自己知道关于邪帝舍利的资料一一说明。
在这里不得不提到这邪帝舍利的来历。而说到这舍利,又绕不开第一代邪极宗邪帝谢泊。此人早年博览群,尤其精研医道,却因不容于当时独尊儒术的正统社会,致愤世嫉俗,行为怪异,然而,他本心非恶,终日埋首古籍,尤以破解魔门至高秘籍《道心种魔大法》为志。
一日,谢泊偶然在齐国境内发现一座春秋战国时的古墓,此墓宏伟无比,陈设奢华,随葬之物琳琅满目,竟然有上百匹骏马殉葬。由此可见墓主虽非王侯将相,亦必是当时权势滔天之人。谢泊探入墓中,目光被一件奇异之物所吸引——那是一颗半透明晶球,放置于墓主枕下,晶莹剔透,表面斑斑血迹,仿若沧桑历尽。
谢泊取出此物,察觉其内似蕴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经过多年潜心研究,终有惊人发现,此晶球竟能吸取并储存人类真元与精气。魔门之中,虽有无数吸取他人功力的邪术,然则此类法门无一不是暂时之效,吸取真气虽能稍增己力,但因真气属性各异,久而久之,反易走火入魔,非但无益,反而有害。
然而,谢泊所发现的并非真气,而是“元精”。道家有云“三元”,天上有日月星三光,地上有水火土三材,人体则有精气神三物。而元精乃为修炼之根本,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皆由元精而始。元气与元神各随修行者不同而有异,然元精却无分歧,乃一切力量的源泉。
谢泊对此大喜过望,耗尽心血,终于创出一法,可将元精注入晶球之中。临终之际,他将毕生元精尽数注入其中,并嘱咐后人,务必破解其中奥秘,提取元精。然而此后数代邪帝,皆苦心孤诣,绞尽脑汁,终究无法从中获益。晶球自此被命名为“邪帝舍利”。
舍利虽具无穷潜力,却令邪极宗历代宗主头痛不已。历代邪帝临终前均遵照遗训,将元精注入舍利,然却无人能真正解开其奥秘。舍利内吸纳元精久矣,或有害或无害之元气混杂其中,极难提取,稍有不慎,便有走火入魔之险。虽有人偶然能提取出舍利内的部分元气,功力大增,然终究只是杯水车薪,非根本之法。
直至向雨田横空出世,天资卓绝,修成《道心种魔大法》,终于参悟出提取元精之秘,邪帝谢泊的宿愿,方得以解决。
石之轩听到这里,恍然道:“这就是向雨田之所以能活到隋朝建立之时的原因?”
云行烈道:“多半便是如此,元精是一切基础,自有种种神妙。不过人力有时而穷,即使寿命可以通过元精提升,但肉身终究逃不脱最终腐朽的规律,想来向雨田最终所谓的闭关潜修,不是坐化了,便是成功踏出了那一步。”
石之轩听的心情沉重,以向雨田那般的修为,又有元精的供给,竟然也没熬过岁月的侵蚀,自古至今多少先贤追求长生,多少帝王为了这虚无缥缈的目标耗尽壮志豪情,最终倒下,当真让人不胜唏嘘。
旋即,石之轩从这种没来由的伤春悲秋中走了出来,脑袋一转已发现了问题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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