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开始宴席,一下人凑到王老爷身边来报,同时王篆也敏锐的捕捉到身边安插的人传来的消息。
他眉头皱了皱,又回复平静。
王老爷那边先是惊讶,然后又有些愠色地对王泰说道:
“你这小子!来了朋友,怎么不早些请人家上桌,还要人家在外面等候,有失礼仪!”
说罢便急忙安排人去请恭候多时的朱煊。
“朱煊见过王老爷,久仰久仰。”
朱煊客客气气地行礼,王泰接着介绍道:
“父亲,此人是我游历途中结识的一个好友,朱公子为人大方,让我相谈甚欢,近日来太湖游玩,听闻我今日归家,遂来拜访。”
王老爷见是儿子的朋友,如此气质风度,连连赞叹:
“好,好!朱公子快请坐!”
“您言重了。”
朱煊客气道。
“这是一些薄礼,还望王老爷不要嫌弃。”
朱煊掀开廉镛捧着的东西,是那些镶嵌着华丽外框的镜子。
“哦—!竟是此物!我听闻这可是皇家御用的东西,您这里...”
朱煊行礼道:
“这些镜子得皇上特批,容许我拿来赠与好友。”
与圣上扯的上关系
,王老爷又对自家儿子这个朋友刮目相看。
送礼收礼又互相客气了一会儿,这才落座,廉镛悄悄对朱煊道:
“主子,您得小心些,我看那王篆方才一句话不说,神色也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搞不清他想怎么动手。”
朱煊小声吩咐他:
“你就盯好他,有一丝动作或者不对劲的眼神立刻防备。”
廉镛应了,然后看那王篆,自顾自地吃着东西,还颇为悠闲。
“来,朱公子,尝尝这道菜,这鱼可是太湖特产,烹煮后没有一丝腥味。”
王老爷好像比王泰还熟悉朱煊一样,跟他唠起来,就停不住了,像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说着说着就拐到自己孩子身上,问着朱煊王泰都跟他一起去过什么地方,有什么趣事,朱煊可没想到还有这堪比“见家长”的一出。
王老爷问些什么,他便瞎扯着答些什么,答的倒是挺合他的心意,逗得王老爷频频发笑,王泰也跟着紧张了起来,生怕朱煊答错了什么露出马脚。
廉镛那边紧紧盯着王篆,见他也不去参与谈话,也没有什么行动。
王老爷谈的正乐呵,听闻朱煊在医术上颇有见解,便道:
“我这小儿子于
此道也甚是感兴趣,他也经常研习一些养生之道来与我分享,是吧,篆儿。”
王篆听名字被叫到,同朱煊抱拳行一礼,谦虚道:
“只是兴趣使然,略懂一些,还请朱先生不吝赐教。”
很好,朱煊想,现在占据了他的注意力。
廉樾和关有仪他们不知隐藏在什么地方,这些忙着端碗端菜走来走去的家仆们,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是王篆安排的人。
还有,在和王老爷谈话的时候,朱煊一直紧紧盯着旁边侍奉他的两个侍女,一个扇风一个递水,朱煊时刻注意着他们的动作。
“养生之道,我也颇为喜爱,家中有老人,就多注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