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早膳时,朱煊并没有和老爷子一起,他今天起的格外早,廉樾迷迷糊糊地被他拉到一张桌子上,被自家主子强行喂了一口粥,廉樾才反应过来,立刻跳起来,俯首道:
“属下知错!”
朱煊放下碗不想跟他掰扯,伸出手指点点碗:
“知错就赶紧坐下把这粥喝完,我有事和你商量。”
“主人有何要事相商,您尽管吩咐。”
廉樾仍是低着头站着。
朱煊抬头看着他不说话,眼神平静,廉樾一个激灵,然后乖乖坐下自己吃饭。
“唔..廉镛呢,不告诉他吗。”
廉樾小心翼翼地问道。
“廉镛这家伙,稍后再知会他,你能把话传达清楚。”
朱煊放下碗,示意廉樾吃着听自己讲就可以了。
廉樾深觉这顿饭吃的胃疼,还得乖乖听主子的话。
“胡家庄的事,我有点头绪了。”
朱煊开门见山,继续道:
“昨日老爷子给我的药丸,藿香香薷薄荷,服下后,竟与那凉茶功效极其相似,不是故意探寻人家的秘方,但如此一来,我便能仿制这饮品。”
“想必那位老妇人的凉茶还有我们所不知的奥妙,既然有人想夺得她那配方,那我们不如抢先一步。”
廉樾心下一惊,但又联想朱煊方才的话,他恍然大悟。
“主子,您是想以这相似的功效,制得凉茶
以示我们‘抢’到了这秘方,然后暗处的敌人便会转向我们,那无异于自投罗网!不愧是主人!”
廉樾忽然又皱眉。
“……可是,既然功效相同,那老爷子的秘方,万一被他们抢了去...”
廉樾说出自己的担心。朱煊笑了笑,道:
“你可别忘了我师承何人,此三味药材稍加变换各用量,喝下去是一时的解暑良方,可时间一长,就会被过大的凉性牵出腹泻,人总是会疑神疑鬼,我们偏偏要他们偷走秘方,然后在灰头土脸地回来认错。”
朱煊将写好的秘方封在罐子里,廉樾去给廉镛吩咐,让他准备马车,先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去胡家庄“抢”到这秘方。
“主子,胡家庄就在不远了,属下先疾步过去命他们出来接待。”
这也是朱煊的安排,想必会有人躲在暗处监视着这胡家庄,而且马上就要动手抢取秘方,朱煊偏要在此时光明正大地驾车,以“贵宾”身份进入胡家庄。
不知道廉樾去跟胡大伯他们说了什么,总之一群人很快就风风火火地赶了出来,为首的胡大伯热情地把朱煊请下马车,后面站着的小田面色不解,直接问道:
“朱大哥,你那值不少钱的大马车呢,怎么今天这个如此跌份儿,我...唔唔唔!”
廉樾一把捂住小田的嘴,把他往屋里拽,胡
大伯给朱煊赔笑,回头又瞪了小田一眼。
小田疑惑又委屈,只能乖乖闭嘴听着朱煊详细讲述计划。
“您到时只需装作不知情,作懊悔状,再拿出这份契约交给他们。”
“好...好...谢谢恩人啊!”
胡大伯简直要感动的哭了。
小田忽然又插嘴道:
“可是朱大哥!那大官家的小姐恶毒的很,万一她一个气急,拿我们的命出气该怎么办!”
“这...”
胡家人面面相觑,想起被压迫时的模样,都瑟瑟发抖。
朱煊拿出一个袋子,交到胡大伯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