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主,老夫从未在京城听闻过此人,别看他穿得光鲜,说不定是个骗子!”
“有老夫救治,老夫人或许还能吊住几天性命!要是被他一折腾,只怕当即就会归天……”
汪正业的声音,在范浩然耳朵边相荡着,不过此刻他脑子里只剩下几个关键字眼:一边是彻底治愈,另一边……吊住几天性命?
赌了!
商人好赌,与其保守治疗,范浩然觉得,不如拼上一拼。
“好!暂且听你一言,可……若是家母有个三长两短,不管你是谁,今日,你都走不出我范家大门。”
范浩然伸手一指林潜,转身请他进入了内堂。
“治愈?哈哈,口出
狂言,老夫且看你怎么收场!”汪正业眼中闪过一丝阴恻恻的笑意。
林潜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进了屋内。
“殿下一定没问题的。”
雪儿的美眸中满是期盼光芒。
几人陆续进屋,可能是人进的多了,老夫人觉得气闷,又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唾沫中,还夹杂着血星子。
“肺脏受损,五气难以入体,哼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除非给老夫人换个脏器,不然……”
汪正业讥讽了两句,见范浩然用不善的眼神盯着自己,最后几个字不敢说了。
“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啊,别的我不敢妄言,要论医术,我若称第二,天下无人敢称第一。”
论医术,林潜自认当今天下,没有人能跟自己匹敌。
无它,实在是他掌握的医学理念过于先进。
可谓是,古今结合,天下无敌。
“哈哈,你可……狂妄!”汪正业已经想好了,要是林潜蒙混过关,他就把这话传播出去,到时候,自会有人上门挑战,砸了对方的招牌!
林潜没等他说完,出指在老夫人身上按了几下,咳嗽瞬间止住。
然后伸手一指,竟是隔着半米的距离,开始把脉。
“悬气诊脉?”
汪正业老脸不由的抽
搐了一下。
光这一手,已能看出不凡。
悬气诊脉,顾名思义,就是隔空用真气去感受病患的脉象,对真气的控制能力,和对脉象的判断力,都要求极高。
天下能做者,屈指可数。
“哼,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老夫就不行你能诊出个什么名堂!”
汪正业还在硬撑。
恰巧这时,林潜收回了手,轻笑着道:“汪大夫判断的不错,确实肺脏受损,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可愿意向我请教?”
“你!”
汪正业气得眼睛发红,狠狠摇了摇头,“那你说,还有什么问题?”
林潜没有接他的话,自顾自的分析道:“我的药方,属于烈性药,口服虽然也可以,但其实……它是药浴。”
范浩然愕然了,眼神不善的看向方四喜。
方四喜尴尬挠了挠头:“额……我也不知,我早就说过,此药方并未有人用过,是范会长你太过心急。”
光看药方,确实容易误解它的用法。
这也是林潜留一手的所在了。
“平常壮年人内服此方,药效显著,能更快的痊愈,只是对肝肾会有巨大负担,养上一点时日,也可复原。但老夫人不同,老夫人不仅有肺疾,还有体虚,外加……有肝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