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之中,向北第一反应是要躲开,他捧着莫之寒的脸颊想要把他推开,但随着唇舌被一寸寸毫不留情地侵占,向北很快就浑身无力,不能自理。他迷迷糊糊地回吻着莫之寒,灵魂出窍,飘到了天上。
这个缠绵悱恻,唇齿留香的吻是被小豆包打断的。
小男孩一边叫着“爸爸,我好饿,饺子做好没?”,一边推开了神奇世界的大门,他懵懂地看着两个匆忙分开的大人,绞紧小眉头问道:“你们在干嘛?”
向北东张西望,脸红得犹如晚霞:“我……我们,嗯,交流一下思想感情……”
小豆包并不是很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思想感情”,他也不懂这种交流方式的精髓所在,他只是将困惑的目光从向北脸上转到了莫之寒脸上,然后伸直手臂,指着莫之寒的脸说:“莫叔叔,你脸上有面粉。”
莫之寒刚刚整理好围裙,把面部表情调整到云淡风轻的状态,听见这话顿时原形毕露,非常罕见的,红了一回脸。
终于把小孩哄出去,两个人继续干正事,莫之寒包得慢,向北时不时要停下擀面杖帮帮他,而且两个人包的饺子长得天壤之别,向北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包出十八个精致花样,而莫之寒的饺子也是个个不同,鼓得像胖小子,扁的像小闺女,还有破了皮的流浪儿童。两个人的饺子各自占据半边,不用划线都泾渭分明。
“寒哥,你刚才到底在想什么呀?”经过一个意犹未尽的吻,向北还没忘了这事。
莫之寒淡淡回答:“想起小时候,在姥爷家,一大家人包饺子。”
向北顺势问:“以前没听你提过妈妈家这边的亲人,都还好吗?”以向北对莫之寒的了解,他跟父亲关系不好,从不提起,这很正常,但妈妈这边也是一大家人,怎么也从不见联系?
莫之寒沉默片刻,不咸不淡地说:“我母亲死后,我跟着父亲,渐渐跟国内的亲人就不联系了。”
向北小心翼翼问:“那现在……”
莫之寒抬眼皮扫了他一眼,难得痛快地说了真心话:“我一直觉得没有保护好我妈,我愧对她的亲人,所以……还是不见了吧。而且我姥爷姥姥都去世了,姨妈舅舅也都分散各地。”
向北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不再问了。
一顿饺子加上向北做的两个小凉菜——雪覆青苗似的菠菜粉丝还有青龙盘绕似的蓑衣黄瓜,吃得一家大小肚子圆滚滚。
莫之寒现阶段没有忌口,难得放开了胃口吃,向北原本打算冻起来留下顿的那一半居然也被吃光了。向北有些怔愣地看着发出心满意足喟叹的莫之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难道寒哥怎么多年都是饿过来的?好惨……
莫之寒望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和碗,和向北开玩笑:“怎么了?担心我把你家吃穷啊?”
向北忙道:“没有没有,我有钱,没那么容易吃穷。”
莫之寒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家用不够跟我说,地主家还有余粮。”
……
饱暖了又该思淫-欲,向北真诚反思了一下上次失败的原因,他觉得大概是自己不够主动诱惑,寒哥可能属于闷骚深藏不露款,需要他给予一点适当的挑-逗。
所以他这次哄了孩子睡觉以后,不等召唤,特别真诚主动地进了莫之寒的门。
“寒哥,我帮你按摩?”向北轻车熟路去抽屉里拿精油,却被莫之寒一把捞过来,按在了床上。还没等向北喘匀气,莫之寒抬手关了灯,黑暗之中,他像一只压顶而来的雄狮,贴紧向北的胸膛。向北被这强悍的重量压得透不过气,身体被有力的双臂固定,动弹不得,只能迎接暴风雨一样的亲吻。
雨点般的吻落在脸颊上、脖颈上,敏感的前胸被湿漉漉的舌尖舔舐,微小的战栗随着碰触起一朵朵花火,在向北脑海里绽放。他忍不住叫出声,及其压抑细小的呻-吟声从喉咙里挤出来:“寒哥……嗯……我想……”
莫之寒的手在向北肚脐处画了两个圈,缓缓向下,隔着布料碰触到坚硬的地方,他在向北耳边轻声说:“今天我来帮你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