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拿着尖刀往人心脏戳的刽子手有区别吗?
傅钦沉寂了几天后,学校里竟然传出了这封信就是甄甜所写,他回到学校把传话的源头找了出来想问个清楚,结果那人也一无所知,只知道一个神秘人给他钱让他这么说的,他把人痛扁了一顿,直接导致被学校记了一次大过。
而这件事也一度成为他的黑历史。
再后来,他不再刻意去捉弄甄甜,把所有的想法都深埋在心底,偶尔见面时依旧不痛不痒地嘲讽她几句,保持好自己的人设。
直到
她离婚后,他隐藏完好地内心突然又开始萌芽出些许微薄的希望,既然她已经不爱了,那他为什么不可以?
他不想再错过,更不想轻易放弃,哪怕明知前路崎岖坎坷,他也想试一试。
“对不起!”傅钦缓慢而又认真地开口,“我为我曾经的幼稚行为给你道歉,你能不能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傅钦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怯,却在下一秒又愈发坚定。
甄甜惊呆了,她怎么觉得,傅钦的眼神似乎有些不清晰的情绪,让她难以捉摸。
是她想多了么......
傅钦应该是一众太子党中最爱捉弄她的一个,或许说唯一一个。
别的人都只是跟赫宴一样无视她,只有傅钦无时无刻都在想办法捉弄她,嘲讽她,奚落她,时时刻刻用一些尖刻的话语在她的身边找存在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傅钦突然就不再捉弄她,甚至是连话都不愿与她多说了。
好像就是从那件事后,他便不会再常常出现在她面前,即便是偶尔遇到也是形同陌路,无话可说。
她以为他应该是讨厌她的,讨厌到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
其实她对傅钦的感觉倒也说不
上多讨厌,只是两人一直气场不合而已。
从某些方面来说,现在的她应该是感激他的。
好像长久以来,也就只有傅钦一直坚持不懈的用各种方式打醒从前那个执迷不悟的自己,可她偏偏就是一头钻进去,拨不出来。
“什么原不原谅的?”甄甜不以为然地回答,“你现在懂事了,我也很欣慰。”
傅钦:“......”只一句就让他想说的所有都破了功。
他不由得闷声苦笑,或者这就是因果报应。
到了京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傅钦的车直进下面的地下停车场,有直通楼层的电梯,甄甜就不让他再送了。
下车后,傅钦叫住了她,随后从后座拿出一条围巾,表情略有些不自然地说:“你戴着吧。”
内外有温差,甄甜穿的又薄,所以这会雪白的胳膊上起了栗。
她扫了眼围巾是V家的牌子,乔安安给她科普过几大知名的奢侈品牌,据说V家一条过季的围巾都是要十几万软妹币,这条看上去像是新款,应该价值不菲。
她当即摆手拒绝,“没事我不冷。”
傅钦却表现得神色极为不耐,一步踏过来粗鲁的将围巾绕在了她的脖子上,“我给我妈买的,她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