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叶世安喊一声“嫂子”,原本抓狂的岑雪俏脸一红,变得娇羞无比,眼角余光瞟一眼容远,只看到他呵呵傻笑。
这混蛋竟然不解释解释,本董事长大人以后的名誉就这么毁了。可看到旁边的安芮轩,岑雪的敌意顿时又生起,不仅不解释,还挽起容远的手臂,大大方方接受了。
这混蛋到底什么来头,竟令跺跺脚都能让整个华南地区抖三抖的叶家少爷俯首称臣、马首是瞻。不过让自己平时只能仰视的人喊一声嫂子,貌似这感觉挺不错。
呃,这美女董事长怎么了,叶世安喊她嫂子,她不但不反驳,还搂着本帅哥的手臂,她想干嘛?难道看到本帅哥魅力无双的人格,想免费包养本帅哥?告诉你,想也别想,钱给少一分也不干,还想免费!容远心里暗暗盘算着,怎样才能提高自己的身价。
“叶少,今天是你爷爷生日,怎么不早说?”容远也是方才知道的。
“呵呵,我这不是忘记了嘛,刚想给你打电话,这不你就带着嫂子过来了!”叶世安用手抓头,像极做错事的孩子。
呃,她真不是你嫂子!容远心里无力呐喊着,可嘴里却说不出,一看到岑雪挽住的手臂,又想起岑雪扣工资的嘴形,他就泄气了。
“你们先聊,失陪一会。”说完,容远一阵烟般溜走,尼玛的再不溜走就得被人包养了。
叶家就是有钱,一个山庄溜了半个小时也没逛完,除了建筑就是假山、水池,还有一些宾客止步的地方。
容远也不管辣么多,只要有吃的地方就吃,有喝的便喝,完全没理会其他宾客看土鳖的惊异眼神,他吃欢着、喝得也欢着咧。
——华丽丽的切割线——
燕京苏家大院内。
“托马斯医生,我爷爷怎样?”一位二十岁左右、相貌更比岑雪还漂亮一分的女孩急切问道。
如果容远此刻在此,一眼就能认出眼前这位美女,她曾经跟他有过短短几天的交集,她就是苏晚歌。
“苏小姐,苏老先生因腿部神经受伤时间太久,软组织、神经严重受损,尽管平时养护周到,奈何年纪大了,很有可能面临着下半身瘫痪。”一位五十多岁、金毛白皮肤的医生说道。他是玫国著名神经系统专家托马斯医生,在整个玫国,甚至是世界神经系统学上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是苏家三个月前从玫国高价请来专门为苏老爷子做护养的专职医生。
按理说,托马斯这样的能人,不可能为了一个人来到华夏诊治,即使病人不是普通人。不过托马斯常常听说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神秘的古国叫华夏,他对华夏的化仰慕已久,业余时间学习汉语和华夏化,十多年下来,他的汉语讲得非常流利,不比现在的大学生差,已经算得上半个华夏通。
正好这时接到华夏官方邀请,原本打算到华夏见识见识所谓神秘的华夏的他,二话不说,立刻飞到华夏来。只是让他失望的是,华夏除了古代保留下来的物让他惊叹外,其他的不值一提。
特别是华夏中医这方面,更是让他失望透顶。因为喜爱,他研究了华夏中医的起源和经过发展,对扁鹊上医、中医、下医的观点很是佩服。特别是东汉末年神医华佗发明比西方早一千多年叫麻沸散的麻醉剂、刮骨疗伤等典故更是推崇备至。
只可惜到了华夏之后,他才发现,中医没落,西医横行。且中医除了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有些真材实料外,很多年轻人、中年人对中医见解还不如自己。
甚至有些华夏的年轻人认为中医就是伪科学、是巫术,这让他更加失望,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自己竟以拯救自家无数代祖先的国家精粹为耻。这已经不是道德有问题那么简单,已经上升到人品、背祖忘典的层次了,这让他产生回国的强烈想法。
神秘、遥远的华夏给他的吸引太大,来到之后却给他无限的失望,他现在怀疑以前看的那些典故,都是华夏古代的君王杜撰出来虚无缥缈的传说罢了。
苏老爷子正是苏家的顶梁柱,他能震慑国外宵小鼠辈,同样能镇压国内乱奔乱跳某些份子。苏老爷子是躲一躲脚,整个华夏都得抖三抖的存在,如果苏老爷子走了,华夏必定举行国哀。
奈何苏老爷子六十年前,腿部受伤,救治不及时,仗着自己年轻不怎么搭理它,结果落下病根,才导致于今天严峻的局势。倘若不是苏家有势有钱,苏老爷子早就不在人家了,尽管那只是神经与软骨的问题,但时间久了便影响身体的新陈代谢和血管循环,这才导致下半身瘫痪,甚至身亡的罪魁祸首。
说实话,若不是自己手上有着苏老先生这么一位病人,对华夏医学界失望的托马斯早就飞回玫国了。
“难道托马斯先生就没其他办法了?”苏晚歌身旁长得与她几分相像的贵妇问道。她是苏晚歌的姑姑苏雯静,苏老爷子的三女儿。
“在下到华夏已经三个月了,能用的方法已经用了,不但起不到任何效果,苏老先生的身体肌能还在明显下降,用华夏的话来说叫‘有心救人,无力回天’。”托马斯沮丧说道,救不了病人,他心情一样不好。
“这可怎么办?老爷子还有半个月就举办八十一大寿,这让老爷子怎样见宾客?”苏雯静一听,顿时急了没方向。
有句话叫老人过一不过整,意思就是说,老年人过寿都是过六十一、七十一、八十一等带一的大寿,而不过六十、七十、八十等整数大寿。苏老爷子自然也如此。
“别急,先看看农医生怎么看。”这时,苏晚歌身边的中年男人说话了。这男子是苏晚歌的父亲苏瑞森,苏老爷子的二儿子。
苏瑞森不说,大家竟没注意到托马斯背后还站着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年医生,他是苏老爷子平时的养护医疗医生农焘。像苏家这种大家族,老爷子都是家里的宝,他们都配备着自己的医生,苏老爷子这种国宝级的存在,更不必说了。
如果有中医界的人看到农焘在此,肯定会惊掉下巴。农焘自幼跟随他爷爷学习中医,十六岁的时候,便可独立诊病、下方、抓药,二十岁时已经成为中医界的佼佼者。待他四十七岁登顶中医界一流中医大师,名声直追华夏三大中医泰斗。
这正是一位医生名声最噪之时,他突然消失在医学界,没几个人知道他去了哪。没曾想到竟然成了苏家老爷子的职业养护医师。
他何许天才?他何许般的骄傲,年纪轻轻成了苏家的首席养护医生,这可不比南中海国家领导人用的养护医生差,用古代的话来说,他也算是御医一枚了。
但,自从托马斯来了以后,他只能跟着托马斯背后,成了他身边的“小药童”,苏家的人都快把他给忘记了。尽管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可他现在几乎成了透明,他这样的天才如何能憋得住?更重要的是,托马斯是西医,他是中医,同行如宿敌,托马斯年纪不比他大多少,为何咱的待遇就这么差?
不过让他得意的是,托马斯的医术并不比他强多少,三个月下来也不见得有丝毫起色。既然你也治不好,拿不出趁手的治疗方案,还不如在玫国好好呆着,跑到燕京来也不怕丢人现眼。农焘心里暗暗鄙视着,外来的和尚还不一个吊样?!
“对对,农医生,家父身体怎样?能站起来吗?”苏雯静急切问道,她是富家女,尽管招了入赘女婿,依然是小孩子性格,可以看出苏家对她的溺爱匪浅。
“这个怕是难呀,就连托马斯这样的世界级顶尖大师都无从下手,在下不过是一名小郎中罢了。”农焘摇头叹息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呜呜。”苏雯静已经三四十岁人了,没想到思想竟然这么单纯,听不懂农焘的弦外之音。
她听不懂,并不代表苏瑞森也听不懂,他可不是在温室内长大的,十岁开始就被叶老爷子逼着背《厚黑学》、《曾国藩家》等。平时更是被父亲拿官场上的问题、事件、案例来考察分析,可以说都成精了。
农焘只是说难,并不是说不行,那证明他有办法,只是不想明说罢了。他说托马斯是世界级的大名医,自己只是小郎中,他在表达自己最近很不爽,你们重视的玫国医生毫无办法,把我给忽略了。你们这是典型的打完斋不要和尚(过桥抽板),更何况现在斋还没打完,你们就想着换和尚。
在你们的心中不是觉得我不如这托马斯吗?现在如何,还不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但农焘不敢明说,苏家这样的大家族他得罪不起,自己以后还得抱紧这棵大树。
“连日来,因为家父的身体欠佳,忽略了农医生,苏瑞森在此代表苏家表示衷心的歉意,还请农医生莫怪。只要农医生治好家父,无论怎样的条件,苏家一定尽力完成。”苏瑞森聪明得很,一句话说出农焘想要的。
“苏先生见笑了,医治病人本是医者的天职,焘自当竭尽所能。”农焘笑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省力,一句话就能达成双方协议。
“医治苏老先生的办法是有,不过存在一定的危险性。”农焘沉声道。